顾浩然此时的心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震惊！
以音乐影响他人，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东西。
很多人，很多武功都可以做到。
像是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
又或者是之前梅庄四友之一的黄钟公，他的七弦无形剑。
这些武功都是以音乐影响他人的典型。
可哪怕是他们。
也没有让顾浩然出现过现在的情况。
因为他们虽然是以音乐为介质，但实际上还是通过音乐传递内力向别人发动精神攻击。
只要是精神攻击。
在身负长生诀和冰心诀这两门奇功的情况下。
顾浩然是一点儿也不会放在眼里。
但此时在他耳边响起的女子声音却并非如此。
顾浩然能清楚的感觉到，这其中没有任何的内力。
完完全全就是纯粹的音乐。
也就是说。
这个正在演唱的女子，她仅凭唱功就可以影响到他人。
这种纯粹以歌声拨动心弦的情况，即便是长生诀也无法抵挡。
就好比顾浩然哪怕毒性再高也扛不住春药一样。
因为那就不是毒！
同理，此时尚秀芳唱的歌也并不属于精神攻击。
她只是在唱歌，以声音让你感同身受罢了，哪怕顾浩然的异常状态抗性再高也不能免疫。
但这也不代表着顾浩然没有办法。
随着他在心中默念冰心诀，尚秀芳音乐对他的影响也随之消失。
这才使得顾浩然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冰心诀还有用，不然尚秀芳这个音乐就太变态了。
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厅内那一直紧闭的帘子不知何时已经拉开。
其上盘坐着一个身穿黄色绮罗衣衫的女子。
不论是她修长的身段，还是仪态万千的举止神情都足以让人沉醉。
尤其是那双足以用摄人心魄来形容的剪水双瞳，让人与她对视之后，便不自觉想要沉沦其中。
顾浩然心中暗暗点头。
就这外貌条件来说，尚秀芳确实不负一代名妓之名。
一曲终了，厅内掌声雷动。
就连寇仲和徐子陵二人也不停为其鼓掌。
唯一没有动作的，便是顾浩然和边不负两人了。
毕竟两人刚才的气氛都已经快要打起来了，这会儿又怎么会有心情去鼓掌？
“这位公子瞧着脸色不太好，是秀芳演出的不够好，让公子不甚满意？”
两个没有鼓掌的人在场中格外显眼。
尚秀芳自然也是立即捕捉到了二人的异样。
她缓缓朝着二人走来，口中发出疑问。
提问的对象嘛……
自然便是顾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