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甚是无趣。”
二人间无声了会儿,只有夜风呼啸,苏裹儿紧了紧披身上的毯子。
苏裹儿轻叹一声:
“可能被烧了,不是百年前的那次莲花塔失火,就是后来那次重修的功德塔失火,反正现在看,很难能遗留下来了。”
四根指肚一路向下缓缓抚摸。
“嗯。”苏裹儿随口道:“无非就是又要来一些亲戚或生人,吵闹一阵。”
窗外的明月似是被一阵乌云遮掩,屋内随之暗了暗。
原本放在某女郎脚边的一只袖珍小酒坛滴溜溜滚落下屋檐,稍息,下方传来一道清脆的碎瓶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屋里空气显得愈发静谧。
“不是,只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谢令姜垂眸。
……
她撇了撇嘴,停顿了下,又接着噙笑道: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甄伯母是盯上谢家姐姐你了,正好你又是小师妹,与欧阳良翰关系还不错,要是我是他叔母,我肯定也这么做……
缺了一根小拇指。
隐隐见到这只细手竟仅有四指。
某刻。
“没……没事。”
床榻前的光影亮了些。
谢令姜好奇问:“你是不是快要生辰了?”
某位谢氏女郎这时又有一点信命了,瞌睡了就来枕头,这不是命中注定是什么?
嗯,以后可以小信一点。
“不信。”
屋顶上,已不见倩影。
“这几日听说在预热呢,山上看来是要热闹一阵,十五之前还是别过去为好,万一被阿娘阿父他们误会些什么,就不好了。”
有女郎趿鞋懒起。
从刚刚苏裹儿登上屋顶,再到现在走来坐下讨酒,谢令姜全程都没有去看她。
他侧转身子,抱着手臂,微微卷缩身子,埋面而眠。
“看来谢姐姐是真喝醉了,还是早点休息吧,等会儿下屋顶小心些。”
苏裹儿转头问:“伱信命吗?”
主仆二人沉沉睡眠。
苏裹儿驻足片刻,忽然完全推开了两扇窗扉,爬上窗台。
“……”苏裹儿。
“就自己喝的话,会很没意思的。”她盯着月亮,目不斜视道。
屋子内,隐隐听见外面夜风吹刮门窗的声音。
若是楼下陪房里某个呼呼大睡的包子脸小侍女此刻就在这里,那瞧见后她定然会揉一揉眼睛啊嘴说:“唔小姐又飞了……”
纤细黑影背上背负一根笔直“长条”状坚物。
细手抚摸欧阳戎脸庞时,这道呼吸声起初有些急促,后来似是压抑住了,呼吸声逐渐变小,乃至为不可闻。
似是余光瞥见某道熟悉的身影。
群星间又有一轮明月孤挂,像一枚熠熠生辉宝珠。
白毛丫鬟不时砸吧下嘴,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