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女人中,也只有法妆卿能与她一较姿色。“重子。”一声柔情蜜意的呼唤,托尼开始了长篇的爱情表白。重子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等到托尼口干舌燥,茶水喝光,虚火上升的时候,才欠了欠身:“我去为两位添茶。”沮丧地望着重子的背影,托尼一脸苦相:“一百零二次求爱了。”风照原摇摇头:“重子似乎是个内向的人,你这种狂野激情的求爱方式并不适合。”托尼眼神一亮,大叫道:“你说得对啊!你们都是东方人,思维方式差不多,你快帮我想办法。对了,还有那个画师叫什么雪中宰羊的,下午你跟我仔细说说。”风照原无奈苦笑。重子正好端着茶壶走进来,风照原目光所及,只见她修长的手指细腻如瓷,比乳白色的茶盘还要白上几分。碧绿的茶水倒入茶碗中,飘着袅袅的清香,每一片茶叶细直如丝,叶尖显色如银,隐隐有细微的毫毛。茶水入口清醇绵和,一股清香慢慢地渗透齿颊。风照原赞叹一声,问道:“这是产自中国福建的银针茶吗?”重子礼貌地点头:“因为您是中国客人,所以也许会喜欢这种茶叶。”“重子小姐是日本哪里人呢?”
风照原随口问道。托尼插嘴道:“她是日本京都人,是吧,重子。”风照原微笑道:“记得日本小说家川端康成有一篇关于京都的小说,书中的女主人公好像也是叫重子。”重子的眼神微微一亮,抬头看了看风照原,后者忽然心中一跳,觉得整个房间也在她的目光中明媚了起来。川端康成?托尼立刻用心牢记,回去一定要在互联网上查一下这个名字。“风先生是刚来意大利吗?”“是的,我和托尼刚成为同事。重子小姐呢?您在罗马开这个茶馆有多久了?”“有好几年了吧。”重子挺直腰身,为两人倒上次茶,目光中露出一丝怅然的神色。不知为什么,风照原又想起了白伞上被雨水湿润的樱花图案。“重子,罗马现在就是你的家嘛。”托尼痴迷地看着重子,饱含热情的求爱犹如滔滔不绝的洪水,再一次倾巢而出。“真是非常抱歉,托尼。”重子等到对方说完,微微摇了摇头:“我并不适合您。”“没关系,我会努力的。”托尼早就有了屡败屡战的勇气,声音响亮地回答。古罗马坚韧无畏的角斗士血液,在这个意大利小伙身上再次得到了验证。风照原看了看手表:“托尼,我们该回去了。”“这么快就到上班时间了?”托尼不情愿地起身道:“重子,我下午还要上班,先走了。”“欢迎您的光临。”重子缓缓站起,和服裙摆下露出的雪白布袜一尘不染。风照原抬起头,觉得这个女子似乎根本不像是这闹市中的人,而是山谷中的皑皑积雪,一举一动,姿态清丽高雅,令人自惭形秽。刚走出门,托尼就撕心裂肺地怪叫一声。“你没事吧?”“我,我的心好痛啊,又被拒绝了。”托尼哭丧着脸,好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你刚才不是还很镇定吗?”“镇定个屁啊!”托尼颓然道:“我要装酷嘛。”上班时间快到了,两人急冲冲地奔向巴士站,准备返回公司。站在巴士站前,托尼忽然诧异地叫了一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头发银白的老人正站在一家跳蚤市场的旧货滩前,好像与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