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地摇摇头,意态闲适的将茶盏捧起。“砰!”大堂两边的侧门,被人大力踹开,露出一排排张弓搭箭的禁卫军,一支支箭矢寒光烁烁,遥遥对准场中的数十名禁卫军官。众军官骇然变色,其中一人跳起身叫道:“李卫士令,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敢低头轻轻吹着茶盏里的茶沫,淡淡答道:“李某奉旨除奸——”一军官掣刀阔步冲向李敢,骂道:“李敢,你这卑鄙小人,孙某跟你拼了!”李敢静坐不动,却见那军官走了两步猛然身子一颤,手中军刀“当啷”坠地,抚着胸口摇摇晃晃瞪视李敢,惊怒交集道:“你、你敢对老子下毒?”李敢看着那军官,神情就像一只猫在注视垂死的老鼠,将茶盏轻轻一放,轻描淡写地道:“听说过‘沸骨散’吗?喝了它,走时也好少些痛苦。”李藩得令,朝大堂两侧的弓箭手喝令道:“射!”“铿铿铿铿——”一串密如疾雨的弦声颤响,无数支利箭离弦而出。大堂内惨叫怒吼声此起彼伏,鲜红的血珠如水花般四处飞溅。照理说这二十六名禁卫军官亦非庸手,无奈身中沸骨散手足酸软浑身无力,更如何抵抗这波凶猛异常的箭雨?没多一会,惨叫与怒吼声越来越微弱,直至一片死寂。惟有殷红的血水在地上汩汩流淌,交汇成河。“这些都是田玢安插在宫内的人。”李敢拿绢帕抹了抹嘴边也许并不存在的茶渍,向霍去病解释道:“我是按陛下的密旨行事。”霍去病望着满地全身插满箭矢的死尸,冷冷道:“一个不留,这难道是陛下的意思?”李敢不以为意地一笑道:“所以我才特地请霍兄来做个见证。”※※※※※※傍晚时分霍去病离了皇宫。街道上已经戒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不断有人上前盘查他的身分。走了一段,霍去病不厌其烦,索性将坐骑交给一队巡逻兵,自己拐入一条僻静的小巷,看看四周无人,催动锆龙风驭飞檐走壁,他避开了底下的禁卫军,独自往长安城外行去。出了城向西约莫四十里地,来到一处小山坳前。山坳里孤零零伫立着一座小庭院。这原本是奇凤雨先前从当地乡绅手里买下的一处产业,用作武夷山来人进京联络的秘密落脚点,两日前却经霍去病安排,借给了傲霍暂住。霍去病飘落身形走到大门外,伸手轻叩铜环。门一开,里面站的是霍光,见着霍去病满脸的喜色,低叫道:“霍大哥!”霍去病冲他点点头,问道:“老爷子回来了吗?”“回来有一会儿了。”霍光回答道,说着关上门,引霍去病进了左首的一间厢房。
屋里异常安静,隐隐传来林间归巢倦鸟的鸣啼。傲霍微阖双目盘膝坐在窗前,夕阳透过窗纸照射在他的身躯上,越显得他伟岸而孤傲。霍光在门口帮两人虚掩上屋门,就退了开去。霍去病望了眼床榻上兀自沉沉昏睡的项醉若,躬身道:“师父!”傲霍睁开眼上下打量着霍去病,问道:“你和金不炎交过手了?”霍去病点点头,视线停留在项醉若毫无血色的脸上若有所思道:“我好像认识她。”“她霸王会的项醉若。”傲霍解开霍去病心底的疑团,说道:“我从鼓浪山庄把她带出来,免得落在刘彻手里。”“难怪面熟。”霍去病讶异道:“我曾与她在李敢的婚宴上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