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踪。偶有侥幸逃回的,也变得疯疯癫癫整天目光呆滞地吟诵着那首小诗:“百年苦行兮毁一念,魂不得归兮影孑然;伤断肠兮心茫然,泣无泪兮声呜咽……”“吁——”霍去病在沙丘前停住雪驼四下打量。如雪的沙丘上空阔寂寥不见一人,耳朵里听到的只有横贯大漠的风声。偶有几声尖锐的啼唳划破寂静,那是夜行的飞鸟从丘上高高掠过,又投入到苍茫夜色中。“百年苦行兮毁一念,魂不得归兮影孑然;伤断肠兮心茫然,泣无泪兮声呜咽……”低沉悠远的吟诵声伴着风与沙忽地在大漠上空回荡。霍去病端坐在雪驼上,用九阳龙罡的雄浑魔气将这首小诗清晰缓慢地从唇间念出。念完第一遍,他稍歇了会又对着沙丘念了第二遍。这次刚刚念到“伤断肠兮心茫然”时,沙丘下猛起了一阵狂风,卷裹着银白色的沙粒如云柱般旋转升空。一道由沙粒凝成的人影在沙柱中若隐若现,高逾五丈悬浮在霍去病面前。“是你在念老夫的诗?”沙柱中的人影俯首审视脚下的年轻人,恼怒里夹杂着几丝惊讶,“你是想哭还是想笑?”从用沙粒凝铸的脸庞上看去,他异常的苍老憔悴,犹如大病初愈。一双在额头下方微微凸起的眉毛间隐含着浓烈的忧郁与落寞,然而他的神情却又是那样的狰狞丑恶,让人看了第一眼绝不愿再看第二眼。“你说呢?”霍去病沉吟道:“我照你的意思办就是。”沙怪呆了下,似乎头一遭遇到有人这样回答自己,沉默须臾后道:“我要你选。”“还是客随主便吧。”霍去病从容道:“你想让我笑我就笑,你想让我哭我就哭。”“你在捉弄我?”沙怪的双手向天空高高举起。他身后的沙丘底部突然如波浪般涌动,无数沙粒流淌汇聚成一只巨大的魔掌向霍去病抓下。“叮!”霍去病横刀于胸,刀柄上的掩土珠亮起。魔掌甫一接触到饮雪魔刀焕发出的殷红色光华立时支离破碎,涣散成一蓬蓬细沙,飘落在霍去病身前。沙怪收住五行法术,诧异道:“饮雪魔刀,你是北斗宫的弟子?”“以前是,现在……很难说。”霍去病轻轻抖袖拂去沾在身上的沙尘,“我向你打听一个人,有朋友告诉霍某她正在前辈家中作客。”沙怪面色微变,生硬道:“数十日前的确有个女子路经此地,现在老夫府中。”“可是龙城公主?”霍去病道:“我想见她一面,希望前辈不会拒绝。”“你和她是友是敌?”沙怪问道,言辞中等于默认了霍去病的猜测。霍去病默然片刻,徐徐回答道:“亦敌亦友,恩怨难分。”“这倒奇怪,朋友便是朋友;敌人便是敌人,哪有那么啰嗦?”沙怪道:“你六天后的午夜再来此地,或许能够和她见上一面。”“这可不行。”霍去病微笑道:“霍某公务在身,今夜无论如何都需见她一见。至于她是否愿意随我离开,则是听凭自愿,霍某绝不干涉。”“你还想带她离开?”沙怪的眼里现出杀气,“我说了,六天后的午夜再来!”“莫非阁下有什么难言之隐?”霍去病语气平和,“也许霍某可以效劳。”沙怪一口回绝,警告道:“立刻离开,不然休怪老夫将你活埋了!”霍去病的剑眉一扬,为了避免误会更不愿沙怪迁怒龙城公主令她的安危受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