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说道:“达摩下院差不多都到了,救你出去轻而易举!”小郡王一楞,被这个消息震住了,高兴中还有一丝惶惑,少林寺不可能为了救他一个人搞这么大声势,只是此时自身祸福难料,想不及那些。从王室贵胄论落至此,这十余日幽禁生涯让他自觉生不如死,悲从心生,朱驹突地哭了出来,擦着眼泪说道:“可惜平海少年英雄,遭了贼子暗算,还没随本王建功立业就死于花月楼!老天何其不公!”小郡王是真心想让少林和尚帮助罗平海报仇,杀了孟义山。戒嗔眉毛一扬,咬牙切齿道:“罗平海是我师父的俗家亲孙儿……他死于暗算,少林寺岂能甘休!只是那孟检使武功甚高,我在长街刺他一次不成,被迫远遁。院主不许我再次出手,不然早晚取他性命!”“尊师是?”朱驹眼睛红肿,疑惑着问道。他只知罗平海在少林弟子中地位很高,一些详情倒是不大清楚。两人都是未经风雨,心比天高的性子,是以极为投契,罗平海之死给朱驹打击不小。“地罗神僧!”戒嗔将那没怎么动过的食篮提起,说道:“此处我不能久留,混进来就是通知你做好准备,把王府的道路图画出来,带回去商讨好接应路线,等后日入夜我们的人进来的时候,再带你冲出去!”地罗神僧与达摩院雪庵、少林方丈大师并称三大高手,罗平海竟是地罗的亲孙儿,难怪戒嗔和金刚智悲敢在长街出手杀官。孟义山取祸之因就是他杀了罗平海。朱驹也是惊讶万分,轻声说道:“我父王府里的布置本王多少知晓,自当一一绘明。只是机关陷阱重重,不如改在小王出家那天动手如何?从白马寺逃出洛阳也容易。”朱驹自以为如此最为稳妥,幽禁了十多天,他没少琢磨和幻想着怎么跑,智识也有些长进,此时有人接应,自是把顾虑说明。戒嗔听了,脸色黑黑的摇摇头,冷哼一声说道:“趁早打消此念吧,白马寺的法钦老和尚谁也惹不起的!等你到那里再想救人,我们方丈大师都没那面子。”戒嗔和尚要小郡王简单勾画王府地图,揣入了怀中,青衣提篮,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至于原本送饭的家人,自是得了“急病”,由少林大和尚亲手送终,归入尘土,尸体僵硬多时了。全城大搜捕接连持续了三日,昼夜轮换不停,除了迫切拿人以外,老孟搞这一手也是想让和尚们有所顾忌,逼迫他们停留在藏身之处不敢妄动,再乘机挖到少林寺的密窟,调集兵力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日巡检司衙门大开,孟大人升堂理事,出外巡查回来的一些差人都回报今日又无所见。孟义山心头有些气闷,能避过他的彻查,连点痕迹都不留下,还真是低估了少林派潜踪匿迹的能力。眼下只剩下外面一些荒郊野岭搜索不到,和城中几处显官的家宅没动过了。
“真他妈的奸狡贼滑!”老孟气得连声怒喝!摸不清敌手的动向,在少林寺做出行动之前他有劲无处使。费时劳力一番也并非没有收获,查不到的就那么几处,都是城中有势力的人物,或是大官,或是世族,碍于情面和惹不起,差役们难免有所遗漏。孟义山沉着脸想了半天,返身回了后堂,召来钱伦与严文芳。老孟把情况和两个人一讲,钱伦眉头紧皱,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