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莲教做乱,朝廷历来是竭力镇压,孟义山立了这个功劳,又有叶家在朝中活动,曹太监也只能眼睁睁的把盐运这个生金之处拱手让人。叶家费了这番力气,总算把老孟扶上了巡检使的位置,孟义山表面上顺从,暗中却不领情。※※※连怒带气的田锡总算稳住了心神,勉强挤出了一丝苦笑,对孟义山道:“没想到接任的是孟捕头,倒是熟人!”摘下腰间的印绶,递给孟义山。老孟毫不客气的接过官印,别在了腰上,对田锡嘿嘿笑道:“这管盐的差使兄弟做来还是生嫩的很,没有老哥你熟络!得像你讨教讨教。”田锡心下暗骂:“你这王八蛋把我耍的团团转!哪里生嫩!”口中说道:“公事上你问主薄便是,田某还乡心切,怕是没有时间说与孟兄!”孟义山点点头,拉住田锡的袖子道:“外面正准备送别筵席,走喝杯酒去!”老孟也不知为何来的这份热情!田锡被老孟扯到花厅喝僚属们准备的送别酒,也是恭贺孟义山上任的酒宴,酒酣耳热之余,谁都没注意少了莫魁!田锡心中郁闷,朝廷让他三日内就道,也不敢耽搁,喝过两杯酒就马上告辞,准备带着家人仆从搬出巡检司,住进洛阳客栈,请好了镖局护送便立即上路。等田锡这旧官走了,一众僚属才露出世态炎凉的本色,谀词如潮的恭贺起老孟。除了碍着他脸上那道疤,没赞他英俊非凡外,出格的恭维是连绵不断,孟义山听的哈哈大笑,心思却飞到了田锡身上。好不容易挨到酒宴结束,谢绝了几名管事请他再去花月楼喝花酒的提议,老孟脱身进了内堂。
莫魁早在那里等候,见他来了上前压低声音道:“大哥,刚才我扮作夫役混入后宅,那里停了十多辆马车,里面的箱笼都是金银,还有两车珠宝,这田锡可真有油水!”莫魁的眼力透着凶光。孟义山一听田锡这样有料,心中也是兴奋,嘱咐莫魁道:“你雇几个泼皮去车行探探,田锡哪日上路,走的哪条线,咱们埋伏在前面,抢他妈的!”孟义山动了强盗念头,做回山贼本行。※※※打发走莫魁去探听消息,孟义山找来司中主薄问话,请教些巡检司的事务,正在叙谈。又有几名盐商联名送来请柬,上说为了恭祝孟大人上任,后日晚上请他去赴宴。请柬中还夹带了两千两银票,算是对他新官上任的贺仪。大明律法对官盐买卖规定严格,想做这个生意必须取得盐引,凭引收取贩卖,不然算做私盐。这盐引除了给边军运送米粮可换,就只有盐检司能发放,老孟这个检使手握分发盐引的权力,当地盐商自是着力巴结,重金贿赂。孟义山人虽狡猾,但这为官之道却是不懂,当着主薄的面也毫无忌惮,就把这两千两收进怀中。那主薄摇手阻止道:“大人这事做的差了!”老孟脸上茫然,随即一阵大笑,从怀里点出五百两,拍在那主薄的手上,笑问道:“这样就不差了吧?”暗道:“老子拿五百两堵住你的嘴,大家发财!”那主薄摇摇头,把银票推回给孟义山,说道:“大人错了,该把这银票退还回去!”孟义山见那主薄说的坚决,心中便有些不快,暗道:“你这厮好装清廉,倒让老子也跟着喝西北风么?”主薄不知他会错了意,笑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