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助我!”话中已露狂态:“我命运不济,生来即是庶出。继承不了王位……难道便不能夺么!”薛景忠面沉似水,起身说道:“郡王醉了,请恕老朽少陪!”一拂衣袖,转身便要出阁。刘礼见朱驹有些图穷匕现的味道,看出场面不对,也想及早抽身。连忙说道:“是啊,天色不早。刘某要回卫所查夜。改日再找各位大人喝酒。”朱驹在心内暗骂:“这些狡徒!”沉着脸摆手止道:“几位稍待!”他设下这场夜宴的目的是想摸清这几个人对伊王储位的想法,准备厚币甘词结为奥援。赵天泽早在事先便恭身投靠,许下了助他成就王位的诺言。剩下几位朱驹本来也认为了解甚深,让他们效力易如反掌。没想到挨个碰了钉子。刘礼能坐上副总兵,朱驹在中间出过不少力。这位刘军门在卫军中资历浅显,钻营的本事却不小,事先宴请了小郡王几次,走通了伊王府的门路,买通了上下官吏来向朱瞻隆推举,朱驹又在旁说了很多好话。王爷想驾驭洛阳卫军,正好将这位参将拔撰上来。便上书奏请洛阳府总兵遇刺,案情悬而未决,请早派武将接管关洛军务。暗中又示意京里兵部的官员,向朝廷举荐刘礼。皇上看不出这暗里的往来,却对洛阳伊王周围的人事十分戒备。只下旨意升刘礼为副总兵,暂且掌理洛阳卫军,等待朝廷正式任命的总兵官选拔出来后再行交接。这让刘礼的美梦打了个折扣,产生了些怨气。朱驹认为可以利用,许下高官厚禄,劝诱他为自己效命。结果没想到这位刘军门是官场上打滚多年的老滑头,只知稳稳跟定伊王,没有胆量随着小郡王夺储。按察使薛大人自京里下来洛阳不久,朱驹听闻这老家伙喜欢吟风弄月。去些青楼楚馆消磨时间,便把这次邀宴定在花月楼,这种三品大吏不可收买,只有竭力奉承推许以结其心,哪知薛景忠铁面无私,丝毫不想掺入王家的长幼之争。剩下一个孟义山更是让朱驹气结,原以为这疤面汉和他大哥因为争夺李知府的女儿有仇怨,兄长的敌人自然要拉拢。再说孟检使得王爷重用,还是小王子朱安的师父,正是当红之际,便想放下仇恨结纳。看来他估计错了孟山贼桀骜难驯的秉性。天王老子他也不服,何况本来就看不顺眼的朱驹。夜色深沉,永宁郡王的心里觉得十分无力,和这些人比起来,他实在是有些年轻识浅了。看了看身侧的罗平海。这位少林弟子回应过来的眼色,让他心中下了决断。冲口说道:“既然几位不支持本王,那就请留下来。去郡王府盘桓两日罢!”他口气凶狠,名为邀请实则是想扣押。薛景忠怒视了朱驹一眼道:“你想拘留老夫?”转身就向外走,没出两步朱驹就示意郡王府的两名侍卫将他拦了下来。薛大人双目一瞪,无形中的威严气派让这两人为之一窘。却还是尊从郡王的命令看守住按察使的行动不放。罗平海笑着代替朱驹发话道:“大人请留步,还请回席。”殷切的笑容下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态度。薛景忠一介文官,没有解脱之策,面带怒容的回到了席上。举止不带一丝慌乱,反倒是想看看朱驹怎样对付外间传言无法无天的孟义山。刘礼的心里可是大叫倒霉,没料到吃顿酒会演变成这样,朱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