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他暗暗期望这位伦敦的律师不过只是将表放错了地方,但他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而且他隐约察觉不管实情如何,他都被卷了进去。现在车厢里所有人都在看着皮尔逊,看着他拍打自己的腹部。“不,不。我的表和表链肯定不见了。”“你最后一次捏着它是什么时候,亲爱的?”为了盖过引擎的噪音,皮尔逊夫人只得提高音量问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随着火车的晃动在颤抖。“我不记得了。”另一位哈迪在车厢尽头喊了起来。“你在平台上的时候拿着它呢,先生——”他朝幽灵咧嘴一笑,然后继续道——“要是您不介意我这么说的话,先生,因为您拿出来看了看。”“噢,那很好,那我就松了一口气了,那它一定在某个地方……”皮尔逊在地板上拄了拄手杖,双脚微颤着跟火车的晃动边做着斗争,边站了起来。“查尔斯,坐下,”皮尔逊夫人责备道,“卡瓦纳先生,如果能麻烦您请您的手下帮忙找一下那只表……”“当然可以,夫人。”就在马钱特和两名惩戒者穿过车厢去找寻怀表时,幽灵脑中又开始了天人交战,绝望地试图赶紧找出一个解决方案。他偷偷地查看了他的外衣口袋,巧的是那只表就在他身上,然后他抬眼看向两名惩戒者,发现他们正冲他得意地笑着。
不,他们没必要把表栽赃给他。还不是时候。“不,这里没有表。”马钱特一边抓住车厢稳住自己的身体一边说道。幽灵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在透过望远镜看整个事件。卡瓦纳正在尽忠职守地按着他的剧本演戏,一副假惺惺地帮可怜的皮尔逊找怀表的画面跃然浮现。“那么我必须得要求检查一下你们的衣袋,”他说,“不,还有更好的办法……最好所有人的衣袋都检查一下。”他们照做了。他们装模作样地走了过来。幽灵现在已紧张得近似僵硬。他知道事态会如何发展,却无力更改。他感到喉咙上就像有一根绳子越勒越紧。“噢天哪,先生。”史密斯还是另一个哈迪惊呼了起来,不过已无所谓了,反正陷阱早已设好。“我想我可能已经找到皮尔斯先生的表了,就在年轻的巴拉特的口袋里。”史密斯将表拿给皮尔斯,后者证实了确是他的表之后便一脸懊恼的神情看向幽灵,随后再将他的表放进了裤袋里。与此同时,卡瓦纳站了起来,一脸愤慨,表现得就像他深陷于信赖之人背叛他的最糟境地之中。“这是真的吗?”他怒视着幽灵。“是你偷走了表?”幽灵沉默不语,只是无声地瞪着他。卡瓦纳转向他的贵宾们:“皮尔斯先生和夫人,我向你们献上我最诚挚的歉意。这样的事情可谓前所未闻。我们会逮捕巴拉特。皮尔斯夫人,可否容我派一名手下陪您去隔壁车厢,远离这个小偷呢?我担心他恼羞成怒之下会做些什么。”“没错,亲爱的,”皮尔逊说道,脸上浮现担忧之色,“你应该过去。”马钱特在车厢摇晃中起身走向皮尔斯夫人,他朝她挤出一抹狡黠的笑,然后伸出手,引领她离开接下来马上就会迎来的混乱局面。她像只羔羊般温顺地离开了,在走过幽灵身边时,她怯生生地,略带困惑地看了看对方。现在车厢里只剩他们了。后来,当火车停在国王十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