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酒地,贼和尚纵情逸乐;死里逃生,孙大圣尘殿探秘..咆哨响马惊家人坠,孙行者搜信,易毒草..
那行者问皇帝出了甚事,皇帝道:“甚事,遭抢也!”行者道:“手头紧那酬银便免了,光天化日之下编派甚抢劫案!”皇帝急道:“寡人虽不富裕,好歹有点私房钱,一百两银子还凑得齐。却要怪圣僧不让寡人乘辇着衮,只好拎着银子微服出行,半道上突冒出一伙歹人,骑快马,衣纨裤,围上便抢银子。手下道:‘圣上在此,休得无礼!’那帮泼皮竟大笑:‘什么“剩上、剩下”,一个子也下给你剩!’朕道:‘便是平民百姓财物,也不该抢。
还有王法么!’那帮人道:‘可笑,可笑!王法大,王法大,不如俺爹一句话!’夺了银子,呼啸而去!”
行者笑道:“不瞒陛下,昨日俺师徒进城,先被那伙人抢去看皇御赐的锡杖、僧帽。俺师父投状府衙,府尹不理;又至大理寺告诉,寺卿却道师父‘诬告’,打入大牢,生死未卜。”皇帝惊道:“有这等事!”行者道:“适才陛下遭抢时,可认得强人是谁?”皇帝道:“朕不认得。”转身问随从:
“你们可认得?”众人吞吞吐吐。皇帝怒道:“莫不是串通一气,有意欺君?”
随从恐惧,一个道:“小人认出两个,一个看似老太师的长孙,一个像是大理寺卿的小儿!”
一人接道:“还有一个像是兵部尚书的侄子!”皇帝听了,脸一阵青一阵白,只叫:“可恶,可恶!朕回去一定嘱有司严加惩办!”行者道:“既如此、俺师父——”皇帝道:“立马便放!”“被抢僧宝?”“一定壁还!”
行者几个自欢喜。皇帝道:“圣僧,寡人之病——”行者道:“圣上之病,勿需针石!昨宵俺曾变化了入你寝宫,所闻所见,知陛下是个清廉之君。
然你既为一国之君,自当为民造福。眼下国中妖魔作祟,人臣在法,盗贼蜂起,民不聊生。陛下虽独善其身,于国何益,于民何益?”
一席话说得皇帝面热心跳,浑身冒汗,搭讪笑道:“圣僧说话忒直,好歹也给寡人留点面子。”行者笑道:“忠亨逆耳利于行’!想你朝中大臣,只甜言蜜语,粉饰太平。令你目昏耳喷,实祸国殃民也!”
皇帝道:“依圣僧之见,朕该如何做?”行者道:“老孙问你:那个金铃大王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你们奉为神圣,年年拜献,岁岁贡赋?”皇帝道:
“三年前他驾祥光彩云来到皇宫之上,天坠花雨,果然有神明仙圣模样。他有三个金铃,晃一个便下大雨;晃二个便刮飓风;晃三个便起雾瘴。他道如寡人不依他言,便连下七七四十九天大雨,再刮四十九天大风、起四十九天毒瘴。朕思如此一来,一国君臣黎民命皆休也!无奈,只好对他俯首帖耳,言听计从。”行者道:“那厮近日可曾来过?”皇帝道:“自从朕给他在南山修了金圣宫,却有二年没露面了。只是遣人找中常侍门公公,要钱要人!”
行者道:“陛下自回宫,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