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松了手,“啊……”一声痛喊。
“乒乓”碗被打碎在脚底下,她握住疼痛的手背后退一步,紧张地望着地板。
事故的一瞬,洛挽风快速冲过去,没有丝毫迟疑,握住她的手腕,瞥一眼就拉到水池里,开了水龙头冲着。
冰冷的水流冲着她通红的手背,痛得眉头紧皱。
洛挽风脸色暗沉,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语气轻盈,“一直冲着,我去找烫伤膏。”
余暮夕好奇问,“你家里会有吗?”
洛挽风愣住,很明显是没有的,即使有,也是四年前的药了。
余暮夕离开后,这个家就已经不是家。
余暮夕望着他深暗的脸,尴尬地抽出自己的手腕,“我自己冲就好。”
洛挽风拿出手机给阿千发了一条语音。
“立刻送一支烫伤膏过来。”
说完,他扔下手机,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瓦片。
余暮夕静静望着他蹲在地上捡碎片的宽厚背影,心脏莫名地悸动着。
刚刚那一瞬,他那么的紧张,那么的迅速。
她都怀疑洛挽风还是爱着她的。
洛挽风收拾好厨房后,阿千带着烫伤膏匆忙赶过来。
放下膏药,阿千就被他赶走了。
客厅外。
余暮夕跟他一并坐在长沙发上,他已经挤好膏药在棉签上。
“我自己擦吧。”余暮夕向他伸手。
洛挽风冷着脸,把她受伤的手拉到面前,一言不发地给她缓缓擦拭着膏药。
冰凉的触感让她的疼痛一下子削减下来。
静谧的客厅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隐约感受到双方微微的气息声,顺着一股热潮,让气氛慢慢变得暖和。
男人的动作温柔轻盈,小心翼翼,涂了一层又一层。
她白皙的手背烫得通红,他的心也像被烫得生疼。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余暮夕轻盈地问。
洛挽风擦药的手微微一顿,停住动作几秒后,离开她的手背,扔掉了棉签。
他拧好烫伤膏的盖子,没有回话的意思。
“你总是不规律吃饭,身体容易出问题的。”
“奶奶她身体还好吗?”
余暮夕一连跟他说了好几句话,他都爱答不理的。
她垂下头,不再说话。
心里是说不上来的失落感。
她想不明白洛挽风到底是什么意思,对她忽冷忽热。
她有事的时候,他紧张得发狂,下一秒又对她冷若冰霜。
洛挽风放下烫伤膏,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仰着头,沉冷得像块冰雕。
好片刻,他才缓缓说出几个字。
“两年前,奶奶病逝了。”
这一瞬,余暮夕的心像石头压来,无比沉重,隐隐作痛。
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