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白头彩额慢点。在还没有真正行动之前,大家都要作点准备。哈森取出无线电对讲机,正操马来话跟上司报告这边的情况,说到七情上脸时,白了一半的前发飘呀飘的,像一只白头鸠。就算哈森的官阶很高,遇上这些事,他都要先行备报。万一发生个什么意外和难以控制的状况,毕竟不会遭人怨责是独断行事——这是大凡当官的人都懂的“卸膊之道”。趁哈森正通电话,骆铃又对他挤眉弄眼。陈剑谁笑着喝止道:“金铃子,别这么调皮!”骆铃有点委屈:“谁教他瞧不起我们……你没听他说话的语气么,分明没把我们看在眼里。”“在你还没成功之前、休想得到他人真正的敬重。”陈剑谁语重深长地说,“你最好记住我这句活,好好做些事给瞧不起你的人瞧瞧。”“一定一定,”骆铃双手在背后摸搓着,这时,哈森正好通完了话,她挑着脚尖舞步到了他跟前,翘着美丽的鼻子问:“通完话了。”哈森一怔。——最难消受美人恩。这点古今中外洋巫老幼都一样。真是不分国家民族贵贱尊卑排名也不分先后,都一样。“嗯?”“看你,真辛苦了。”“不苦不苦。”“都是汗,我替你揩汗。”骆铃真的取出手绢替他抹汗。陈剑谁看了,脑里忽闪一个念头,心中一动。哈森只觉一阵香郁香味传来,加上骆铃温柔,动人殷勤,心神像飘在船上,大海波涛上摇摇荡荡,十分好受,却听大家都在笑。而且是在笑他。他忙用手一抹前颁,才知润额都染了不知哪来的油彩。简直七彩。哈森光火了。正待发作。骆铃却跳开了,扁着嘴儿说:“哎呀,你身为高级警务人员,怎么那样小气呀,开点小玩笑也气成这个样子,日后怎成大器。升大官。发大财呀!”哈森一时哭笑不得。也啼笑皆非。这是他们两起人马分别一段小插曲。之后,“白头彩额”的哈森和沉默好奇的三美,载着俏皮的骆铃和一味附和骆铃(总之她做什么都是对的)的温文走了。这儿剩下了雷柏明、戴洪华和陈剑谁。“不可以用任何方式伤害或恫吓嫌犯,伺况,他还是一个哑巴!”雷柏明显然是本着人道精神抗议。戴洪华却不同意。“要是什么都不可以做,请问,又如何要一个哑巴说活,不如把他们关回拘留所算了。”雷柏明理直气壮的说:“可是。这样对待一个哑巴,太不公平了。”“如果他不是哑巴的,而且还杀了主人全家,并且指诬一些无辜的人,让他们替他受法律制裁——对那些受害者,又公平吗?”戴洪华反问。对于这些,陈剑谁不便表示意见。“拿督、总监大人他们早已查过他们的资料来历,”戴洪华乘胜追击的说:“他们才上飞机制伏了一班穷凶极恶国际闻名丧胆的劫机囚徒,他们都信任这些有地位、有经验而且有本领的人懂得怎么抑制自己的暴力,和如何证实自己的清白。”雷柏明怒道:“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敢负起全部过失!?”“我已经以身家性命担保了!”两人对峙着,怒目相凝。半晌,雷柏明恨恨地跺足:“好,我再去问清楚。”他去车上发一通电话。陈剑谁正好与“大红花”交换了一些意见。约莫过了五分钟,雷柏明不情不愿的回来,不甘不愿的说:“只能运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