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白衣书生脸色大变,冷然说道:“我愿跟随他身侧,称奴称婢,侍候他一辈子。”美比丘倏然而笑,手一松,道:“他几生修来,好,你走吧。”“不忙!”白衣书生冷冷说道:“我也问你一句,倘若拜倒在地的是他又如何?”美比丘道:“这跟我一个出家人有什么关系?”“不!”白衣书生摇头说道:“话是你说给我听的。”
美比丘呆了一呆,道:“我更懊悔多嘴了,是非只因多开口,真个半点不差,那……你说吧,你要我这个出家人怎么样?”白衣书生道:“别张口出家人,闭口出家人,出家人也不能置身事外,我也绝亏不了你,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美比丘道:“什么事?”白衣书生道:“到时候再说,反正你能点头。”美比丘迟疑了一下,道:“只要别让我违背佛祖……”白衣书生道:“那还不至于。”美比丘一点头道:“那么你我一言为定。”白衣书生伸手拿起一颗棋子,水葱般二指一捏,那颗棋子由中分半,她顺手将一半递向美比丘,道:“你我各持一半,到时候拿这半颗棋子说话。”美比丘伸手接过,皱眉叫道:“哎呀呀,你毁了我一颗棋子不要紧,这是罕有的铁心木所制,万一师父回来问起来,你叫我怎么作答?”白衣书生道:“古人有思棋断须之例,你就说我苦思棋步,用力过甚弄坏了好了,对我,她老人家不会心疼这一颗棋子。”美比丘淡笑摇头,道:“好吧,反正倒霉的是我,你走吧。”白衣书生道:“你明知道我现在不能走。”美比丘抬眼轻注,道:“为什么,怎么不能?”白衣书生道:“她老人家还没有回来。”美比丘倏然而笑,道:“这就是了,相公爷,要不然我怎么敢惹你呀,坐下来喝杯茶消消气吧。”白衣书生道:“你已招惹了我,迟早我总是要走的……”她坐了下去,刚坐定,美比丘忽地凝目“胜棋楼”外,轻“咦!”一声道:“是谁家油璧香车,好气派,好阔绰……”白衣书生闻言抬眼远眺,只见“莫愁湖”畔缓缓驰来一辆高蓬马车,套车骏马高头,车前车后都有人,虽然看不清马车的装饰,但由那套车骏马跟车前车后的仆从看,的确是相当气派,阔绰。“怕是谁家内眷来游湖……”美比丘道:“雪虽溶,冻虽解,犹春寒斜峭,这时候游湖不嫌过早了些么?”白衣书生道:“人家有此雅兴,干你何事?”美比丘笑道:“正是,吹皱一池春水,干我何事……”话声方落,马车已在湖边一株树下停稳,距离近了不少,已可清晰地看见人车,白衣书生目光一凝,惊叫说道:“好名贵的马车,竟然是……”美比丘脸色微变,道:“马车虽名贵,但不及车前那几个人让人震动。”白衣书生道:“怎么,你认识?”美比丘道:“何只我认识,说出来你定然不陌生,名贵马车已然令人侧目,这几个马车前后护卫,简直就震惊武林……”“武林?”白衣书生道:“这么说这不是谁家内眷。”美比丘道:“难说,你且听听车前这几个人,最前面的那人号‘阴司吊客’,名郝无常,那四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是‘阴家四丑’,那车辕上赶车的是‘要命郎中’龚瞎子……”白衣书生脸色微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