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蒙道:“除非能牺牲整个大刀会。”李燕月心的一震:“我不能那么做。”贺蒙道:“那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阮玉道:“要是可以牺牲大刀会呢?”贺蒙沉声道:“小五儿——”阮玉道:“二叔您能不能听我说?”“你要说什么?”“二叔,您是知道的并不是每一个组合都是真为国复大业尽心尽力,有不少组合是挂着羊头卖狗肉的。”“这我知道可是你又怎么知道‘大刀会’——”“我不敢说他们是,可是您又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但在没有摸清楚之前总不能贸然——”“那当然,我也不敢这么说,但是少令主执掌日月令,他的成败关系着整个匡复大业,值得咱们去摸一模大刀会!”贺蒙脸色凝重,转望李燕月:“少令主——”李燕月吸了一口气:“贺二爷,我愿意去摸一摸人刀会,但是我宁愿他们不是可以牺牲的一个组合。”话落,他站了起来。贺蒙跟着站起,道:“少令主,是否要分舵——”“不,我不希望把贵帮扯进去还是让我一个人来吧,告辞。”他一抱拳,要走。阮玉道:“少令主,您跟大刀会的那位照过面了他们也想拉拢您,我看您只进那家古玩店逛一逛,不必有任何表示,他们准会找上您。“李燕月道:“但愿如此。”口口口盏茶工夫之后,李燕月出现在琉璃厂。琉璃厂一带都是古玩字画店“古朴斋”的招牌不算大,但是黑底金字,笔力很雄浑顶显眼。李燕月跟在几个客人之后,背着手进“古朴斋”。“古朴斋”的店面不小,墙上,几排漆架上,往的、摆的、琳俐满目,美不胜收。柜里一个瘦老头儿,相外两个年轻伙计照顾生意,每一个都多知多懂,每一个都能跟客人说上一大套。本来嘛,干哪一行的,当然得熟哪一行。两个伙计分不开身,柜里出来了瘦老头儿迎着李燕月躬身哈腰,赔上了满脸笑:“这位您是要——”李燕月道:“让我先看看。”“是是,您访,您请。”李燕月背着手漫踱步,一步一步的走,一样一样的看。瘦老头儿好耐性,居然陪着李燕月,一声不吭。做生意,本应如此。突然,李燕月说了话:“宝号收不收古玩?”“收收,您”“我有样传家宝,本舍不得,但是最近极需钱用,只好忍痛割让了。”“好说,好说,府上传家的那样宝贝是——”李燕月道:“您是——”瘦老头儿忙道:“老朽是小号的掌柜,姓刘,卯金刀刘!”李燕月道:“呢,刘掌柜的——”忽然压低了话声接道:“掌柜的,你我是不是可以私下谈谈?”瘦老头儿迟疑了一下,随又满脸堆上了笑:“可以,可以,您请。”他举手往后让。李燕月一进来就看见了,靠后壁上有一扇门,关着,可是通往后头。他当即走了过去,快到门前的时候,瘦老头儿抢先一步。过来推开了门。李燕月跨进了门,才发现这扇门并不是通往后头的,门后只是个布置相当精雅的小客厅。瘦老头儿把李燕月让坐下,先倒来一杯茶,然后又捧过擦得发亮的水烟袋让客。李燕月忙道:“谢谢,欠学。”痛苦头儿忙把水烟袋又放了回去,这才落座,堆着一脸笑意望李燕月,只等李燕月开口。李燕月笑了笑道:“掌柜的,在外头不好说话不瞒你说,我是应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