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庭皱眉道:“不足百人之数,任其武技如何强横,亦难扭转整个形势,因为不论我们如何粗疏大意,怎都会对从北面入峡来袭的可能性留有一手。”
符太面无表情的道:“他们携有大批歹毒火器,至少每人背着一大袋。”
风过庭一震道:“何不早说?”
龙鹰摇头苦笑,道:“太少在玩把戏。”
符太欣然道:“勿要怪我,我是从鹰老哥处偷师,学懂将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来个故弄玄虚,的确增添了说话的情趣,令人生有趣多哩!”
风过庭微笑道:“这就叫潜移默化呢!”
符太微一错愕,现出深思之色。
风过庭向龙鹰道:“鸟妖此招又毒又绝,如将大批歹毒火器从北面投进峡寨去,由于寨势和地形的关系,毒烟会在寨内凝而不散,我们的战马势将首当其冲,毒气还会随北风泄往北坡,那时不用敌人攻打,我们先自崩溃。”
龙鹰沉吟道:“最佳的施毒时刻,当是敌人沿北坡山脉朝北坡推进之时,那时我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往东面去,予鸟妖可乘之机。”
风过庭心中一动,问符太道:“照你猜估,鸟妖和他的八十二个好手,可于何时抵达峡寨之北呢?掌握到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们等于掌握着敌人全军发动的精确时间。”
龙鹰拍腿表示出心中的兴奋。
风过庭说的,是战场上每个统帅梦寐以求的可能性,那已不止于一般的“知敌”,而是掌握了对方全盘的作战计划、举止动静。
符太想都不想的道:“该于今夜入黑后的一个时辰内。”
风过庭大喜,但亦有点怀疑,道:“太少似乎是满有把握呢!”
符太道:“因我曾在黑暗的山岭里跟蹑了他们好一段时间,才翻回北坡山脉南面的平缓之地。他们走的西北方,我攀至高处,就地计算山途的远近、需花的时间和他们的速度,休息回气的时间亦包括在内。哈!跟了鹰爷这么久,学不足他全部也怎都有两、三成。对吗?”
龙鹰笑道:“太少少有这么谦让的。”
符太苦涩的道:“因为你老哥是天下间唯一我没法摸清楚虚实的人,深不见底。像鸟妖虽然了得,我却有把握在单打独斗下,拼着受伤仍可堪堪干掉他,顶多出动血手。”
风过庭大有深意的道:“更主要的原因太少漏掉了,就是我们真的视你为兄弟,而太少更习惯了这种密切的关系。”
符太坦然道:“多少有点影响,现在我的人生有趣多了,可以动程了吗?”
风过庭长身而起,道:“我去找原舞和难天,这里的事交给怀朴和桑槐兄。”迳自揭帐去了。
龙鹰看着双目放光的符太道:“这确是诛除鸟妖千载一时的机会,是我们第二次掌握到他的行藏,比上一次的情况更于我们有利,记着你对原舞的承诺。”
龙鹰俯瞰下方沙砾和岩石相间的峡道,勾起当日到达北坡前迷途的情景,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