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族的人,冷笑道:“我们的事,怎到你们这些假汉人来管?”
一个雄壮的声音在龙鹰三人的左后方响起道:“莫老大这番话很有问题,且是出口伤人,令人怀疑你们是否有寻宝的诚意。正如阴山族的乐老大说的,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团结而非互斗。汗墓藏宝积突厥人数代搜刮抢掠回来的黄金珍宝,据传言可装满五百辆骡车,足够我们这里十八路好汉五百多人瓜分有余,想独吞者是自取其辱。你们虽自称是歌克部的人,却从来不过桥来与我们交谈商量,是否怕露出破绽呢?本人颉戛斯雄古拉奇,愿为自己说出来的话负上全责。”
只听他最后一句话,便知他不怕莫虞一方的人。
雄古拉奇人如其声,长得高大强壮,肌肉鼓鼓的,使人印象特深是他的麻麻点点,但布满坑洼的黑脸有对铜铃般大的巨目,大添他勇武的派势。
围观者来自各路人马,却数他那群人最多,超过五十人,个个年轻力壮,虎背熊腰,头子说话时,一声不哼,到他说毕,约定了似的轰然喊好,立时将风、莫一方的气焰全压下去。
其他围观者亦纷纷叫好,显然在阴山族和颉戛斯人先后向风、莫一方发难后,被惹起警觉。
龙鹰则猜到以雄古拉奇为首的颉戛斯人,并非一般的贪财寻宝者,又或像班蒿等来凑兴,而是奉有颉戛斯王密令,能否得宝尚是其次,最重要是不让宝藏落入默啜之手。
他们该是颉戛斯王手下的精锐战士,对霸着战略要地又行藏鬼祟的风、莫等人特别敏感,乘势起哄,话说得比连绮更不客气。
包括龙鹰在内,没人想过情况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莫虞闻之色变,求助似的往风归一瞧去。
围拢着的人愈来愈多,将风、莫和龙鹰两方团团包围在岸边,更有些人有意无意移到索桥去,封了往对岸的唯一通道。
对岸不见人踪,但龙鹰掌握到属风、莫一方的人,正隔河默默监视着。
风归一不愧是领袖,哑然失笑道:“不但愈说愈远,且是愈描愈黑,连姑娘和雄古拉奇对我们有此误会,是可以理解的。”
待人人静下来后,好整以暇的道:“狄兄之所以惹起我们的注意,不但因他们不像其他各族兄弟般,一看便知来自何处,更因为他们的丰神气度,实在显示出是一流的高手。须知韩颜本身并非省油灯,随行的四大家将都是在回纥武林响当当的人物,只有像狄兄三人般的高手,方有杀人夺图的资格,我因而对他们起疑心,是合情合理。”
不待其他人说话,续下去道:“至于我约束族人,尽数留在对岸,不过桥到西岸来,正是怕大家苦候无果,心情大坏下,一言不合冲突起来,绝无其他意思。我风归一比任何人更赞成阴山族乐老大的话,大家必须团结一致,抱着共享而非独吞的精神,大汗宝墓内的东西,足令在场的每个人满载而归,终生享之不尽。”
他的说话比之莫虞高上几筹,亦不像莫虞盛气凌人的态度,虽是避重就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