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士笑道:“不要冲动!”说着也不知怎的,钟无离那一拳已打空。钟无离的脸色似有些变了,又打出一拳,这一拳,竟比第一拳快了两倍,而且更有力得多,拳头所挟带的风声已够吓人!那文士还是平静地道:“请不要动手。”铁无离的拳又告打空。钟无离怒喝一声,又一拳飞了出去,这一次,他脸色通红,青筋凸露,显然是用了十二成全力。那文士淡淡地道:“最好不要打架!”这开山碎石的一拳,也不知怎样地,还是打了个空。萧秋水这才松下了一口气,知道这文士武功之高,非同小可,绝不在自己父亲之下。那文士却好似看出了萧秋水的心事,笑道:“别担心,他打不着我的。”钟无离这下可怒极了,大喝一声,反手掣出一根尖棒,萧秋水心里一凉,正待警告,但又苦于说不出声,只听那文士“哦”了一声。“原来阁下便是钟壹窟钟无离先生,怎么鼻尖少了一块肉……”这时只听“嗤”,地一声,钟无离的尖棒己疾刺了出去,就在这时,柳有孔已潜到那文士背后,闪电般向那文士的“玉枕穴”和腰背刺出两针!这一下,萧秋水真变了脸色。可是只见这文士身子滴溜溜一转,真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两针一刺,全部落空。只听这文士微叹了一声道:“怎么出手这么狠!”钟无离、柳有孔两人更不打话,双针一棒,全力出击,片刻间不知已攻出多少棒,戮出多少针!只见那文士青衫翻飞,尽是闪躲,也未还过一招,钟无离、柳有孔二人,却连他的衣衫也沾不上。其实以钟无离、柳有孔的武功确已不在萧秋水之下,但这两人出尽全力,也不能使文士还手一招,那文士闪避移挪,然而身子还是不离原位,萧秋水这才发觉,此人的武功,恐怕还在“阴阳神剑”张临意之上!钟无离、柳有孔两人棚、刺、戮、点,出尽法宝,但始终沾不着那文士的边!就这样打了好一会,钟无离、柳有孔脸都涨红了,气吁吁的,观众也围了一大群,正比手划脚,那文士笑道:“好了吧,我们又不是卖药的,不必耍猴戏给人看!”高要镇的人们像对这文士十分之熟,又十分亲切,其中一名商贾模样的老年人也道:“耍技艺也轮不到你们耍啊。”另一名员外样子的中年人道:“在梁大侠面前练武功,班门弄斧啦。”萧秋水听得一震:梁大侠?难道是……?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喝一声:“住手!”钟无离,柳有孔二人原来杀出狠命,又不能下台,正死缠烂打,但闻这一声断喝,两人竟都乖乖地住了手。萧秋水一看,一颗心又往下沉。来的人有两个,萧秋水一眼就认出左边的人:这人不是谁,却正是权力帮的“一洞神魔”,左常生!左常生,就是奉权力帮李沉舟之命攻打浣花萧家的主将。要不是有左常生,朱侠武也不会身受重伤了。但在剑庐前之一役,朱侠武虽负伤,左常生也给朱侠武“双锋贯耳”的一双铁手击中,按理说不死也重伤,没料左常生却出现在这里,除了脸色出奇的苍白外,一点也不像身受重创的样子。看来这左常生,肚子有一个大洞尚能活命,且练出骇人听闻的奇技,确有其过人的生命力。萧秋水看到他,便开始为那“梁大侠”担心起来了。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