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给压下来,岂是夜白一个人跑去扑腾两下就能弄出个名堂来的?只怕他们早就想好了对策,打扫得干千净净了,弄不好还得火烧到夜白烧到方家身上。赵国栋肯定是有想法,关键在于咱们还不清楚他的真实想法,如果他真的下了决心要破壁,那咱们倒是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大哥你说得不错,关键在于赵国栋的真实意图,如果只是敲打一下陶张那边,那夜白太卖命就没有意义了,随便帮他找点东西出来,交给他由他去,如果他真有这份胆魄要想把这事儿给彻底查翻,那也不是没有办法,那么大一件事儿,这才多久?要想翻出来把柄证据还不容易?以咱们方家的人脉,难道说还能找不出一点真凭实据来?”
方德百嘴角露出的表情证明他对这事儿相当看重,方德本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弟弟着相了。
这也难怪,方家在经历了自己这一波辉煌之后已经有式微之势,自己又只带了两个女儿,两个女婿都不是走政道的,唯有夜白现在还算有点底子,当初自己想方设法把他弄到组织部,就是想要借高永坤的光,没想到高永坤下得恁快了一些,夜白连实职正处都还没有混到,还是赵国栋来了,不知道夜白这小子怎么就投了赵国栋的胃口,几几一夜间就蹦到研究室当主任了。
赵国栋欣赏方夜白应该不完全是因为方家这点残余的影响力,方德本现在也不好判断赵国栋怎么就看中了方夜白,当然也可能有这么一丝半缕的因素在其中,但总之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而这一次赵国栋敢于把这样一件事情交给夜白,足见对夜白的看重。
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这句话从来不假,如果蔡正阳和赵国栋真是改变了主意,想要动曲州的盘子,华倒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那夜白纵然当一回枪也没啥关系,有蔡正阳和赵国栋这两个强龙坐镇,倒也不虞陶和谦他们能做个啥。
“关键在于赵国栋的真实意图……”方德本抚额长思。
“大哥,富贵险中求,夜白都三十七八了,再不抓住机会搏一搏,日后就是想要拼一把都未必有机会了。”方德百沉声道:“我想夜白自己心里应该有个谱,古云,以国士待我,以国士报之,夜白算不上国士,但这一次事情对咱们夜白和方家都会有很大影响,我想这个问题还是留给夜白自己来考虑最好。”
方德本微微点头,心中也有些感慨,自已弟弟能下此决心也殊为不易,自己倒是有些多虑了,夜白也不是初出道的雏儿,轻重缓急也该分得清楚。
方夜白从茶楼出来时已经是十一点过了,这种鬼鬼祟祟的活计他已经很久没有品尝了,记忆中似乎还在宣威检察院时候被曲州市检察院桠调上去秘密侦察一起佝私枉法案件时,对方是一名看守所的副所长,具有很高的警觉和反侦讯意识,所以和同事一起秘密跟踪调查过,像今天这种以私人身份出来四处晃荡着了解情况却还是第一次。
这种伙计的敏感性不用大伯和父亲的提醒他也知道,好歹也是在纪委和检察院干过那么久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