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飞的龙。
这不是公子襄,还会是谁!
甄历庆这遭可不落人后,抢先拱手,故作海派地道:“公子爷。见您真不容易,三防六卫,再加迷宫也似的,咱们可……可……”
话未说完,那青年裣衽行礼。
众人见纤尊之公子襄居然行此大礼,都不禁有点受宠若惊,那青年却温文有礼地道:“在下是公子爷座下羊舌寒,忝七十一门生之首,向诸前辈请安……公子爷就在‘将相亭’中讲课,请诸位前辈移驾……”
甄厉庆讨了个没趣,“落花娘子”却咭咭地笑出声来。甄厉庆回首瞪了莫承欢一眼,却也没奈她何;江伤阳自觉声势上不及辜幸村,万一抢夺宝物,恐怕要吃亏,而且又在未入府前,先在大门口裁了个筋斗,便想讨好甄厉庆,以两大霸主之力,不愁辜幸村不退让七分。于是拍拍甄厉庆的肩膀,讨好地道:“甄老,咱们就多走几步吧……”
谁知甄厉庆正在羞愤之中,发作不得,江伤阳光说还好,还在他肩膀上要拍,甄厉庆一向自视颇高,怎容人勾肩搭背,盛怒之下,自然用手一刁,江伤阳见势不妙,他的武功随心而发,马上聚力于腕,只听啪地一声,两人已由指自腕,闪电般对拆了七招。
两人稍一接触,立即分开,在这交手间,都知道对方非同小可,谁也不想在宝未现前,两人先斗了个两败惧伤。
江伤阳可是一片好心,给人当作狗肺,气得鼻子都歪了,狠狠地骂道:“甄老头儿,你真够狠,就别朝我发,有种打从哪儿栽的,就打那儿讨回来,冲着我火冒八丈,我江十八就好耍么?”
甄厉庆贸然动招出手,心中也知江伤阳本无恶意,但有些歉意,但手已经动了,加上江伤阳这么一喝,脸也拉不下,冷笑道:“冲着你来怎样?”
辜幸村见二人争执,倒瞧着乐乎。
“落花娘子”知大敌当前,可不是闹着玩的,嗲声嗲气地道:“我说两位大爷,敢情今天不是到公子府来了,而是过年过节,上擂台比武,闹着玩来了。两位爷们也是刀尖舐血见过场面的,怎么不先算算时辰八字,选在这要紧关头打冷棍,不是太没意思了吗?”
这下说得两人都暗自在手心捏一把汗。
辜幸村哈哈大笑,又领先行去,江伤阳、甄厉庆互望一眼,心知这充豪爽的东西心底笑他们,不禁都有些敌忾同仇起来。
这下走没几步,原来就是来的一座亭子里,有几十个人盘膝而坐,聆听十分用神,一个背向众人,正在娓娓而谈。
众人在亭外站住,正待招呼,那人就从容地拧转身来,笑道:“殿上已摆三十四位席,请移足至‘来王殿’一叙。”说着当先引领行去,他座下弟子,也纷纷起座。
这人说话的声音极好听,有恰到好处的鼻音,他才回身,便道出总共有三十四人,随随便便的几句话,把每个人都当作人看待,既不会偏重几个霸主,亦没有蔑视其他群豪。
众人见他迎着阳光行去,身上服饰,已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