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八百两,这些大伙一分,便剩不下多少,索性就让他们都分去,我自留下饭钱便好!”孟义山起身大笑道:“好汉子,铁熊,有人许了我黄金二千两,要将一桩杀头大案栽赃在你身上!我老孟做捕快,凭的是天地良心,哪能坏了名头,便来你家探看明白,果然是那贼种诓骗我,待回去再找他算帐!”大捕头把衣襟敞开,取出那长方锦盒,当场在莫魁眼前亮出盒内藏金。莫魁看后铁青了脸,杀气腾腾的询问:“那人是谁?”孟总捕也不隐瞒,很是痛快的说道:“就是田锡,这老小子前日在黄河上让人劫了六船盐,找不到劫匪,便把这事污到你的身上来了!”孟义山不帮田锡的忙不说,把他求自己相助抓人的事都给抖了出来。莫魁一抱拳,感激道:“多谢孟总捕,要不是你告知,我铁熊可就遭灾了!”孟义山摆手道:“不必谢,我最看不得那种肮脏手段,还好没坑害了好汉,你有什么打算没有?”莫魁咬牙道:“我马上就走,去山里躲他几月,再下来收拾田锡这狗王八!”给孟义山施了一礼告辞,举步便要出门。孟义山伸手一拉,对莫魁笑道:“哈哈,不用慌,我老孟不出手,田锡手底下的那几个鸟人哪里是你的对手!”莫魁依言站住,孟义山接道:“铁熊兄弟,那田锡丢了盐船,检使干不长了,你可有什么打算?”莫魁见他似有后话,便说道:“孟捕头爽快些!有话便讲!”孟义山劝服道:“咱们碰上也是有缘,不瞒你说,田锡一丢官,这黑石渡巡检史便是我老孟的,你来帮我如何?”莫魁这人不喜农务,一身武勇加上凶狠好杀的性子,便自然做了盐枭,却又看不上那些散碎微利,在家沉潜多时,却也蛰伏不住,总想伺机而动。孟义山的话有些对他的心意,莫魁想了想说道:“孟捕头是个磊落汉子,我相敬的很,但我铁熊受不住管束!手下又有一帮穷兄弟,我得替他们谋生计,不能我富贵了,抛下他们不管!”孟义山哈哈笑道:“这样,你有意的话,就先跟着我,咱们祸富同当,等我做上检使,你们村里人犯盐,只要在黑石渡巡检的范围,我老孟就当看不到!”他言语豪气,这等便宜人情做得顺手之极。莫魁有些动容,孟义山接着把田锡的那盒金锭全推给他,说道:“这些拿去派给你的弟兄,也让他们得些好处,敢犯私盐的,都是刀头舔血的好汉子!想闯一番富贵,就都跟我来,我老孟统统收下!”孟义山当年在太行能坐上寨主,绝非幸至,也有些统驭下属的本事,他见莫魁武艺精熟,又看重义气,那是最好的帮手,莫铁熊手底下的私盐犯子,虽然武功不行,但都是些违抗大明律法,不怕杀头的亡命!一古脑的招揽过来,他孟总捕就有了自己的班底!
莫魁心下大喜,哪里还有迟疑,当下拜倒在地,神容感动的说道:“没别的,我铁熊这条命交给你孟老大了!盼你带着兄弟们闯出番天下!”孟义山也觉感动,上前搀起莫魁,把住他的臂膀一阵长笑,得了这个好手,欢喜的无以复加,将身上紫锦棉袍一脱,便披在了铁熊的破衣上,说道:“好兄弟,咱们先在洛阳站住脚,再去闯他妈的天下!”虽然是篷门破户,也掩不住两人的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