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魔强道弱,他遂以魔气为主轴,令花鲁进退失据,身不由主,情况等若使花鲁如置身波涛汹涌的大海中,唯一可做的事是保持浮在水面上。这股积蓄至顶峰的道劲,一如突来的急浪,浮在水面无处着力的花鲁,哪抵得住,登时浪至人漂。花鲁还要顶着,老脸涨个通红,可是不到两下呼息,已受不了,千万个不情愿下,“噗!噗!噗!”的连退三步。要退第四步时,道劲消失得没踪没影。花鲁从退第一步开始,一直全力挣前,希冀剩退一步半步,挽回少许颜面。就像一个人逆风而进,忽然间风消失了,立即失去平衡,变为往前倾跌。就在此时,龙鹰的魔气驾到,止着花鲁前倾之势。花鲁心知肚明龙鹰放他一马,趁机朝后多退一步。人人看呆了眼,虽眼睁睁瞧着,仍不明白龙鹰怎可能办得到。杀花鲁肯定容易多了,但要他这么听话,退的虽是四步而非三步,已是神乎其技。龙鹰竖起拇指大赞道:“花鲁兄了得,算小弟输了。”花鲁仍血气翻腾,一时说不出话。此为龙鹰高明处,既满足花鲁请他露一手的要求,立威以证明自己乃能与田上渊并驾齐驱的人物,又不让花鲁颜面无存,下不了台,变成弄巧反拙。明眼人均可看出,龙鹰留有余地。竹见住欣然道:“范当家怎算输,让本人说句公道话,这次比试该作和论。”他的两个吐谷浑子弟高手首先叫好,花鲁的手下齐声附和,僵硬的气氛纡缓了,还有点经了解后的融洽。花鲁回过气来,道:“领教哩!范当家确表现出‘南范’的身价,手底之硬,大出本人料外。”接着话锋一转,道:“不知范当家现时在驿内,可有落脚的地方?”龙鹰心内奇怪,难道花鲁再不怀疑自己的说话,诚意邀他们返贼巢住宿,等候钦没?细想又感没道理。换过一般老江湖,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仍不相信任何未经证实的事。在这方面,当过人口贩子的花鲁,因从事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提防之心更大,若这般就信龙鹰而不疑,实在不合情理。然则他说这句话,用心何在?竹见住往花鲁瞧去,现出不解之色。龙鹰心中一动,晓得该是因花鲁等人的秘巢,从不招呼外人,故此竹见住有此神态。时间不容他多想,拒绝道:“虽仍未找到宿处,但花鲁兄不用为我们操心。第一眼瞧到边城驿,小弟一见倾情,爱上它无拘无束的气氛,在这里盘桓几天,非是苦差而是乐事。”他的话,封死了花鲁的邀请。花鲁未说出口来的邀请,也可以是个试探,如对钦没另有图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然乐于摸清楚其据点的规模和实力。龙鹰一口拒绝,谅可释疑。花鲁双目闪过失望的神色,道:“我们当然尊重范当家的意愿,不知尚有何事,是我们可以效劳的?”
龙鹰瞧得心中一动,花鲁为何感到失望,理由何在?隐隐里,他感到花鲁是“天网不漏”的行动里一条重要的线索,只不知如何可发掘下去。龙鹰问道:“有方法知会大论吗?”花鲁脸现难色,道:“须看天气变化。”龙鹰放下心事,道:“明白!不用勉强,大论该晓得小弟来了。”花鲁朝他深望一眼,道:“如此,请容在下告退。范当家有事找我,向廷方传句话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