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公公却问我能否医好她的失心症。」汤公公笑着答他,道:「只是顺口一句,小敏儿确使人怜爱,而此正为公公来找庭经的主因,皇后是二度向庭经送出这没男人拒绝得了的大礼,令公公更深信皇后走在武则天同一条危险的路上。上一次庭经拒绝了,今次却受之无愧,公公疑心庭经变了是合理的,所以连明天都等不了,借机来找庭经说话。」符太心忖宫廷的斗争,比大明尊教时的复杂多了,规模百千倍的庞大,是空前的挑战。道:「庭经肯受礼,是想能留下来,否则一道御命,鄙人又要出差去了。」汤公公拍拍他肩膀,道:「公公不宜在这里耽太久,找机会再和庭经深谈。饭菜冷了,不阻庭经用膳。」符太在书斋内,运笔疾书,没想过的,愈写愈对味,颇有欲罢不能之况。敲门声响。符太掩卷,将首册《实录》藏在外袍的内袋,重新戴上面具,道:「进来!」来的当然是小敏儿,怕冒犯他似的,怯生生的道:「二更哩!大人还不就寝?」符太失声道:「甚么?我写了多久?」小敏儿来到他身旁,柔声道:「大人写了快三个时辰,晚膳后一直耽在书斋。」一边说着,一边为墨砚覆上盖子,洗笔。符太见她的目光在书桌上捜索,显然在找寻他写的「医经」,取走写下一天经历的《实录》后,桌面整齐迭着五大册空卷,厚如高枕,却没一册有揭开过、写了东西的痕迹,难怪她在奇怪。符太拍拍外衣,道:「收好了!」另一手探过去,搂着她柔软、充盈弹性、不盈一握的小蛮腰。道:「为甚么还不睡觉?不是着你不用等我吗?」小敏儿立告娇躯抖颤,一双长脚发软,「嘤咛」一声,倒入他怀里,坐到他大腿上。符太怎想过她这般不济,原意非是和她亲热,只因想起她们当宫娥的,主子不睡,便要撑着眼皮子苦候,没得休息,故而心生怜惜。满怀温香软玉时,小敏儿呼吸转速,脸红似火,一双纤手缠上他的肩颈,螓首埋在他的肩膊去。符太的心神,从书写的天地回到现实,嗅着她的发香、体香,感觉着与她丰满肉体没隔阂的厮磨,心忖这就是「丑神医」的生活了。抄着她腿弯,随起立将她整个横抱而起,吹熄油灯,步出书斋。夜阑人静的紫云轩变成了另一世界,只后进映照出暗弱的灯光。偌大的堂舍空灵寂默,外面园林传来虫鸣和风吹竹动的声音,与小敏儿的呼吸和唱着。想想累得她独自一人在书斋外等候,符太破天荒第一次因别人的苦况感到过意不去。抱着她,仿如抱着最珍贵易碎的精致瑰宝,稍一不愼,跌成碎粉。符太道:「好好睡觉,明天不用早起,爱睡多久便多久。」说时按在她热辣辣香背的手施展独门奇技,调节她体内血液的循环,刚跨过卧房的门槛,小敏儿早进入梦乡。
符太敢肯定今夜她睡得比以前任何一晚,更深熟甜美。龙鹰天亮前离开日安居,朝洛水方向举步,脑袋仍塡满符太的第一天。事事满不在乎的符太,当上「丑神医」后,做得比自己更用心、投入,哀乐在其中,确属异数。如符太自己所言,新的身分若如「轮回转世」,使他从一绝对不同的位置,对人对己,作出深思,实有另类不同、潜移默化的奇妙作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