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站在房门外,脸色红润,声若洪钟,精神气色都比之前好多了。“你果真已经好了吗?”他还有点不相信,一天前,去看徐庆,见他还是病歪歪的。“好了,好了!全好了!”徐庆大声道,一边还故意活动了一下便琢磨要带白箫和徐庆一起出门,打宿城最好的饭庄“喜鹊庄”去吃那里最有名的宿城烧肉和酱肘子,于是问道:“二小姐既说你已经好了,那你今日不必吃粥了吧?”“是啊!我可以吃饭了!妈也,老子早盼着这天了!”徐庆答得气势如虹,接着又叹起苦经,“庄主啊,七天喝水,十四天喝粥,可把我老徐的嘴给淡出鸟来了!今天我非吃它个七大碗不可!”“好!今天就让你吃个痛快。去给我备马。”徐士清笑着捶了一拳徐庆的肩。“庄主,你要出门?”徐庆问。“去喜鹊庄,顺便把二小姐带上。人家给你治好了病,你今天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徐士清一边说,一边徐徐走到庭院里,眼下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庭院里栽种的桃花枝枝都爆出了花朵,粉红的一片,煞是好看。“是!我今天可得好好敬二小姐一杯。”徐庆应道,说完便兴高采烈地朝马厩奔去。徐士清又回身吩咐做杂事的丫头小琴:“叫云香到梅花厅把二小姐领回房,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随后带她到大门口,就说我在那里等她。”
小琴领命走后,他便独自踱步到大门口。说来也巧,正好有人送信来。他见一个身材矮胖的女人接了信,看了眼信封后,便将它朝竹篮里一塞。这女人的举动让他蓦然想到前些天在无锡白家,他跟徐庆的一番对话。他记得当时,他问徐庆,白志远给他的信是谁交给他的,当时徐庆提到一个人,门房的姐姐来给他请过安,因这女人长得难看,所以他颇有印象。本来,他是早该把这女人问话了。可自回来后,他便忙着安排白箫的起居饮食,忙着教弟子们功夫,各大店铺又有一大堆事要处理,恰好这些天,文兰有凑热闹来家里小住,说是林涌泉出门会朋友,她一个人怕孤单,于是也免不了应酬一番,就这样竟然把这李妈妈的事给忘了。现在正是个好机会。他见李妈妈将信丢进竹篮似要出门,便叫住了她。那李妈妈回身见是他,忙不迭地欠身施礼:“庄主有礼。”“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徐士清问道。“夫人让我去南街的绣坊找那里的李姑娘,让她来庄上住几天,说想起给林小姐和少爷做几件新衣服。”李妈妈答得不紧不慢。又做新衣服!这文兰来了,除了给孩子做新衣服好像就没别的事干了。徐士清禁不住皱起眉,眼睛则不知不觉瞄了一眼李妈妈手里的篮子,问道:“我刚才见信差来过,你将一封信放在了篮子里。这是给谁的信?”李妈妈一听这话,慌忙把手伸进篮子,掏了信出来低头交给他,徐士清接过信一看,禁不住火起,这女人好生大胆,主子的信也敢藏着,我要是不问,她是不是不打算给我了?他又偷偷打量这妇人,心想,当初白志远的那封信莫非就是她偷偷拿去看了?难道她就是那凶手?这可能吗?看上去可一点都不像啊!罢了,罢了!那凶手怎么说都有些功夫,待我先试试她再说。想到这里,他冷冰冰地喝了一句:“大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