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彻底被塞廖尔腐化吞噬。这段话很关键。它就像是一个经历者的描述一样,能够准确的抓住每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好比于“因为路斯恩被救下,所以这个世界要进入另一个分支线”似的。这算什么,蝴蝶效应吗?面对这么不讲道理的敌人,洛伦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自己主动去干预某些事情,而且是大范围的干预,做出种种看似“不符合逻辑”,“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救下波伊残军是第一次尝试,而这封信会是第二次。不过这种话,是不可能让布兰登接受的。“……归根结底,就是一个立场的问题。”放缓了呼吸,洛伦平淡的开口道:“你刚刚也说了,我们的皇帝陛下和康诺德皇储,绝不可能这么干。”“是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干!”布兰登再次翻了个白眼:“这又不是骑士!”“所以……”洛伦抬起头,诚恳的看着他:“为什么不呢?”嗯?布兰登感觉自己好像说了一句很了不得的话。…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干…所以……“我与艾克哈特二世陛下以及康诺德皇储,分别接触过一次;对他们的了解还停留在很浅的层次上,但有一点……”洛伦慢条斯理的说道:
“他们都是擅长利用局势的人,能一眼看清事情的走向;即便出现突发状况,往往也会被他们用各种手段‘修正’,最后变成他们所希望的情况。”“御前审判,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便没有我,巫师学院依旧不可能被教会打垮,二者还会保持着一定的平衡;可从头到尾,你都看不见皇帝陛下亲手参与过的痕迹。”“但他绝对插手了!”布兰登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微微的不满与畏惧:“永远保持表面上的客观中立,不偏袒任何一方,就是父皇最热衷表现出来的形象——因为公正的审判者比事事躬亲的独裁者,更能得到敬畏和爱戴。”“至于敬爱的皇兄…哼哼,他就是父皇的影子,只不过更年轻一点!”黑发巫师深表赞同。面对康诺德和面对艾克哈特二世的感觉是一样的,后者还有更轻松一些。但这并非是因为皇帝陛下更“公正”…恰恰相反,是因为康诺德还比较年轻,容易情绪化,会偶尔的表露出些微的情绪和好恶。“即便他们发现了这些问题,首先想到的也绝对不是让所有人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而是倾其所能的掩盖,来维持帝国表面上仍旧稳定繁荣的假象。”黑发巫师目光灼灼:“因为相比较改变局势,利用局势,心照不宣对他们更有益处。”话语间,洛伦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过往的种种;埃博登的邪神躯壳与圣血药剂变成意外,由被灭族的贝利尼家族承担了全部的责任;连帝国军团士兵被杀害,最后也不了了之;断界山的魔物入侵,情况分明已经凶险到需要帝国做好全面动员的准备,可结果也只是让帝都的贵族有了更多的谈资;赤血堡的鲜血教团,以帝国放弃总督制度的妥协作为结束;为了平息事件风波,甚至能搬出艾勒芒大公从中调停。每一次,他们好像都觉得可以用政治手段,用利益交换和妥协来解决一切问题;仿佛只要维持住稳定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就万事大吉了。出发点很正确,但问题在于这次的敌人不是能靠政治手腕和利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