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囊括在自己的攻击范围内,威势一时无两。
雷鸣滔滔,血海无尽,嘶鸣悲嚎呜咽怒啸搅成了片,难以分清谁是敌谁是友,谁和谁结伙搭伴,谁又在和谁厮杀成团。这边打得热闹,战场外血舞死死按住脚下巨鲨,目瞪口呆。
血腥,血鼎,鲜血,只要与血有关,无一不让鲨王冲动欲狂,假如不是血舞王弹压,此时的它早已冲入那团战场,如自己的同类一样,厮杀,扑咬,无所不用其极。当然结果肯定一样,它的实力虽然冠绝鲨群,最终还是要被撕成碎片,没有第二种可能。
鲨王不老实,血舞也很吃力。放在往日,控制一头七级妖兽对他来讲只是举手之劳,然而这里是血域,血舞王非但实力受到压制,此前还因为恶斗受到重创,再不能如过去那样淡然。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血舞望着那片被染得血红的战场,望着那头咆哮肆虐的驴,那只偷偷摸摸每击必杀的蛤蟆,还有那个笑容恬淡的人,内心陡然升起一种感觉。
英雄末路。
银云呼啸而来,数万被催熟的飞蚁蜂拥向前,没有加入那片屠宰场,而是兵分五路盘旋飞绕,将血舞连同脚下那头实力最强的鲨王死死包围起来,振翅如雷鸣。
这才是军队,这才是铁血强军,将旗所指,纵美食当前亦视如不见,强敌临头淡然不惊,唯留下钢铁一样的纪律,还有凛凛杀意。
鲨王安静下来,或者更紧张。头顶周围五道杀意破肌裂肤,给它的感觉丝毫不亚于五支凌厉的剑。面对这样的对手,对血鼎的渴望被它强行压制下来,低吼声声发出警告,又像是哀求。
它是七级妖兽,距离化形只差一步,心智非那些愚蠢的同类所能比。鲨王看清了局势,知道对手中最强的一个还没有动,更知道那个漂浮的“死”怪兽有着怎样的恐怖;此时的它以吼声提醒主人,此战不可为。
鱼都看出情况不妙,何况血舞王。奈何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血鼎对妖兽有这样的吸引力,更想不到快头儿太大原来也不是好事……
想什么呢,赶紧解决问题吧。
血舞深深吸一口气,竭力将颓败的情绪压制下来,开口说道:“你……”
“叫先生,或者少爷。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忍过很多屈辱,这点要求对你来说并不难,所以不要用这种方式提醒我你有多特别,也不要把它当成筹码。”
十三郎神情淡漠,既无轻视也无嘲讽,平静而坚定说道:“还是那句话,我不想杀你,而且我知道你也不是那么好杀,至少比不净王难得多。本将要的是收服,是组成一支队伍同赴难关;别问我要什么承诺,本将能给你的只有两个字:公道!”
血舞沉默,片刻后说道:“如其它人一样?”
十三郎微微一笑,说道:“先到先得,先得就先体会,先体会的就是嫡系,你说一样不一样。”
听了这番话,血舞沉默的时间更久,后说道:“我要做什么?”
十三郎回答道:“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