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薜沛不会无的放矢,钟婕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恰好迎面遇到歌艳铃,顺便约她同行。
“钟师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讲。”沈寇不悦道。残害同门是大罪,谁都承担不起。
“事实俱在,你还敢狡辩。”钟婕娇斥一声。说实话,此前她对沈寇印象不错,觉得他温闻而雅,颇通礼仪,若非拜在司马艳门下,日后绝对差不了,现在看来……
“凡事都要讲道理,钟师姐不要太武断了。”沈寇面色一冷。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钟婕转身目光向树丛中望去,道:“薜师兄,还不现身?”
话音刚落,薜沛耷拉着脑袋从树后转了出来,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脚面,头都没敢抬。
钟婕一眼看到薜沛胸前的血迹,三步两步走了过去。
“薜师兄,你没事吧?”钟婕抓住薜沛的手,关切的问道。
“多谢师妹关心,只是一点小伤而已。”薜沛摇了摇头。他向来在钟婕面前都表现的很硬气,这一把算是丢大人了。
伤口距离心脏只差半分,哪是小伤,分明是死中得活。关心则乱,钟婕望着沈寇,眼珠子起红线。她张嘴刚要说话,沈寇开口了。
“薜师兄,原来在路上暗算沈某的人是你呀。”沈寇眼珠子一竖,面带不善。
薜沛满面羞愧,脑袋都快扎裤裆里了。
“薜师兄,此番你非要给沈某一个交待不可?”沈寇步步紧逼。
“薜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寇话里有话,钟婕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怎么回事呀,去梅花镇逛花楼,此事不能说。勾结两位义兄截杀沈寇更不能说,
“钟师妹,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薜某从明月谷返回宗门,途中被他劫杀。”薜沛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他为何要劫杀你?”
“薜某有几件宝物,不小心被他看到了。”
薜沛手里的宝物都是钟婕赠送给他的。钟婕心里有数,她回头望着沈寇,冷若冰霜道:“沈寇,你还有何话说?”
剧情大翻转,薜沛拒不认帐不说,还反沈寇咬一口。但从钟婕的表情来看,对薜沛的话深信不疑。
“钟师姐,你就不想听听沈某的说辞?”沈寇冷笑一声。
“说来我听。”钟婕早就不耐烦了,但有歌艳铃在,总不能不让他说话。
沈寇侃侃而谈,把梅花镇争抢谢一宁,以及薜沛勾结何不及、孟希泽劫杀他的始末述说一遍。薜沛数度想打断他的话,沈寇言辞犀利,始终没能成行。
“钟师姐,想必你自有论断?”
“薜师兄,你怎么说?”钟婕半信半疑,把目光转向薜沛。
“钟师姐,你真把薜某当成无耻小人了吗?”
钟婕看了看薜沛,又看了看沈寇。沈寇证词凿凿,不容置疑。薜沛目光闪烁不定,不免让人心生猜忌。
但沈寇说慌,自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