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当然不敢与贵帮争锋,只是想在西京取个立足点,千想万想,终想到香料行,一来是小弟熟悉的行业,二来可藉此与京城的达官贵人拉关系,也是贵帮没兴趣沾手的事。」乐彦皱眉道:「香料行看似冷门生意,却是利润丰厚,我们非是没兴趣,只是有心无力,因不是有财力便可干的事。现时在西京,香料业的龙头是香安庄,历史悠久,香料师逾百,称得上名家的达七、八人之众,其老板乃关东世族皇甫长雄,此人在关内很吃得开,也是非常难缠的人,范爷做不成生意不打紧,开罪了他,可能是得不偿失。」乐彦这番话婉转却凌厉,绕个弯子表达北帮对范轻舟插足西京的不满。龙鹰淡然道:「你们怕开罪他?」乐彦一怔道:「倒没想过这方面,不过皇甫长雄颇有一手,与长宁公主拉上关系,得她照拂,与皇上、皇后关系不俗。」龙鹰问道:「田当家在长安吗?」乐彦道:「帮主外游未返,该在几天内回来。」龙鹰道:「筹备需时,待田当家回来后,请堂主安排我们见个面,说不定可再次携手合作,共享新朝的丰盛。」乐彦喜道:「好主意,此事包在我身上。快天亮哩!不阻范爷休息。搬运事宜,冯征定给范爷办得妥妥当当。」
太平目注窗外,轻柔的道:「太医大人请坐到本殿身边来。」符太摸不着头脑的坐到她身旁,尙未坐稳,太平转过娇躯,四目交投之际,整个娇贵的身体送入他怀里去,双手缠上符太脖子,香唇寻上他的嘴,丁香暗吐,赐以火辣辣、毫无保留的香吻,爱不释手的抚摸他的颈脸。既意想不到,猝不及防,又是激烈刺激至无以复加,符太心神轰然剧颤,整个人燃烧起来。马车继续朝东宫走。那种香艳缠绵处,特别是太平高高在上的尊贵身分,一股脑儿地没收了符太所有情绪,忘掉一切地极尽男女间的欢愉,满鼻芳香,动人的肉体在怀内厮磨扭动,唇舌纠缠的丰润炽热,哪还理得人间何世?倏地里,太平离开他,坐直娇躯,目光重投窗外,平静的道:「你不是他!」符太仍浸沉在刚才突如其来的热吻中,虽将这句话听入耳内,却无心去想,眼定定的在发呆。龙鹰大叫好险。不要说符太,连他这般熟悉太平,也忽略了她。太平一直在怀疑丑神医是龙鹰扮的,故在招待奚王的国宴上,着人安排他与她共席,查根究柢,巧语试探,却无功而回。她的怀疑是有道理的,首先就是高力士说过人所共知的事,太平更是有心人,看到龙鹰和丑神医从未一起出现过,令她的怀疑不住增添。李显登位后,太平与杨清仁过从甚密。田上渊到洛阳的事,备受各方瞩目,故此杨清仁于参加田上渊的洗尘宴后,不用太平下问,也绘影绘声的全盘奉赠太平,引发了这场换过是龙鹰,肯定过不了关的身分危机。今次之所以能安度,因为她试探的丑神医根本不是龙鹰,而是符太。很多事可以瞒人,可是男女间的微妙感觉,在亲热时如打开画卷般给一览无遗。甚么都可乔装,可是亲嘴如何弄虚作假?凭太平对男女事的经验,龙鹰除非变成另一个人,在触感、呼息、气味上截然不同,否则如何瞒她。偏是丑神医已被符太替换,天衣无缝地飞渡此关。其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