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牛头人少酋长和风暴城的王子在众多低级指挥官的注视中,毫不犹豫的给对方了一个拥抱,哪怕安度因的身高只能达到贝恩的胸口,但这幅有说有笑的场面却还是刺激了一些老派的指挥官。“王子殿下,请注意体面!”一名30多岁的少校大声喊到,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毫不加掩饰的仇恨,“他们可是部落,站在您身边的,就是杀死您爷爷,伟大的莱恩陛下的凶手的后代!您应该把自己的武器对准他们,而不是和这些野兽拥抱!”如果这里站着的是瓦里安,这名少校肯定不会这么义正辞严的指责,但安度因只是王储,而且只有17岁,只是个孩子,所以这些并没有听闻太多关于王子殿下事迹的指挥官们,倒不是那么畏惧,或者说足够的尊敬他。说到底,还是安度因年轻的过分的脸给了他们一种错觉:这只是个孩子,他们没准可以在他身上刷一刷声望来着,尤其是在安度因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明显不体面的事情的时候。任何一个世界永远不缺少自以为是,而且胆大包天的家伙,当然,没准也是因为这名少校对于部落的成见太深,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正好是完整经历过兽人战争的,没准手上还有血仇,要扭转对于部落的糟糕印象并不容易。而部落的指挥官们也是一样,萨尔那么睿智的兽人,也时常会被这些粗鲁的家伙们骂成“软蛋”,本质上其实还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一套,我们总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能站在更高的位置上看待这一切。
安度因并没有因为少校的激烈反对而生气,战争生涯给他带来的是沉稳的气质,而狄克的多年教导,给他灌输的却是更理智的做事方式,加尔鲁什本人也不会因为这人类少校的辱骂而愤怒,当一个真正的战士知道自己面对的对手有多么难缠的时候,为了取得胜利,他们可以牺牲个人的一切荣辱。“赌约该履行了……”在安度因经过加尔鲁什身边的时候,兽人一边嚼着腌制的干果,一边低声说,“这场面交给你了,压服他们,别让他们挑事!我们时间不多了。”安度因的脚步停滞了一下,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改变了行走的方向,大步走向这个大礼堂的最前方,那里设置着一个扩音器,当他站在那扩音器前方的时候,联盟的指挥官们纷纷高呼,而部落的则嘘声不断。在这些人看来,安度因能代表发言,就代表联盟压过了部落,但实际上,其实安度因也只是个参与者,真正的训练营统治者可还没来呢。“好了!停下吧,不管是联盟也好,部落也罢,停下你们制造的噪音!现在,立刻,马上!”安度因极其不耐烦的声音,那种年轻人特有的低沉嗓音在扩音器的帮助下传遍了整个礼堂,在他面前,700名身穿不同军服,拥有不同风格的军人们立刻哗然,但没等到他们做出什么反应,安度因就开始了自己的演说。他想要说出那些已经在自己心里憋了一个多月的话,想要把自己的所有想法告诉给这些人。“在第一舰队的马修准将和索瑞森陛下等11位舰长到来之前,我会用5分钟的时间来说明我对于这场战争以及诸位的印象。”“我知道,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在3天前收到调遣令的时候,甚至不知道阿古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