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抢过,跳窗走了,才没被老孟打死。待听到远处来了捕快,这伙随从便一哄散了,孟义山不想让下属们瞧见这颊青眼肿的样子,那塌鼻汉也发觉自己大失身份,两人拉着卢日升一同从楼里跳出,跑到这处院子暂避。孟义山心说自己和这朱驹仇是结定了,想起先前那塌鼻汉子的势派,疑问道:“方才见那小王八蛋叫你叔叔?”塌鼻汉子大笑道:“我姓高名昌泰,不是朱家的老王八蛋!”语气中对朱氏王族毫无敬意。卢日升一听这个名字,立时拘谨起来,恭敬施了一礼道:“小子见过威远侯爷,请恕方才放肆!”高昌泰面色不乐,沉声道:“你别当我是威远侯,惹我心烦,叫声高大哥便好!”高侯爷方才纵意而为,却被卢日升的话提醒了身份,心中甚是懊恼,大叹了一口气,对两人道:“有三十年没这么爽快的打架了,真痛快!”见两人疑惑的看他,高昌泰笑笑,感叹道:“那时日子不好过,我却很有几个知己,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日听人叫侯爷,真想跑到山里去,当个猴子爷爷,倒还快活!”三人一阵沉默,孟义山先开口笑道:“看你这般可怜,那我老孟吃亏一下,便认你做大哥,好方便去侯府讨酒喝!”
高昌泰面容一动,旋即大笑道:“好啊!你这赌品人品都不大好的兄弟,倒是难找!”三人一番笑语,高昌泰才想起来那边还有个被砸烂的龙门坊要处理,便起身对两人道:“赌坊的客人都被咱们打跑了,估计几天也回不来,可搞惨了我的生意。”孟义山和卢日升对望着干笑,高昌泰道:“我回去清理一下,改天再和你两个算帐!”三人一同行至门口,高昌泰对孟义山道:“我听朱瞻隆提过,他很赏识你,有心重用!”孟义山摇头不信:“我把他儿子一顿暴打,什么重用也都没了,不找我的麻烦就不错!”高昌泰一声冷笑,道:“伊王瞻隆岂是袒护子女的村夫,此人心胸,你日后便知!”话罢别了两人,回去清理龙门坊那乱的可以的现场去了!孟义山摸了摸伊王所赠的破军宝刀,扭头对卢日升道:“咱们这便散伙罢!小卢你一身拳伤脚印,回去莫要又被老爹关上个把月!”卢日升一阵苦笑,也有些害怕这个,暗骂:“要不是跟你这混蛋出来,哪能惹上此事!”孟义山笑道:“明日我去卢家看你,嘿嘿,顺便向你大伯讨教一下赌技!”※※※孟义山别了卢日升,心悬那两船宝货,暗想过五湖装了两日病,不知查探到什么没有,倒要去看看。这去叶家庄的路都快被老孟跑熟了,城外人迹稀少,他用轻功一路疾行,眼看离叶家还有五里,却突然停住了,前方道上立着一人,挡了去路!此时天近黄昏,借着落日余辉,照见那人白面长须,缺了一只左耳,让孟义山觉得好生面熟,正待盘问。那人先开了口,道:“刀疤老六,你让我好找啊!”语气怨毒。一副有深仇大恨的样子!孟义山终于想起此人,哈哈笑道:“我当是哪个,原来是李大镖师,嘿嘿,你不去昆仑山找劫镖的刀疤六,找我做什么?”当初强如云敖,都被李定的青木掌震得轻伤,孟义山自知不是对手,暗中把功力提聚全身,准备用“飞鸟划”加“蝶飞七旋”快速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