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盔甲上吧。”铁勒那边的人听了皆尽哄堂大笑。瀛棘这边的人也全都停下送到嘴边的酒杯,更有几个和国氏兄妹相熟的人跳起来走到走道处。国无双狠狠地咬着下唇:“你要输了呢?”那人拉长语调,夸张地半旋了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后的伙伴:“我也能输,不能吧……我要输了,就把马粪涂自个屁股上。”那些粗豪的汉子疯狂地大笑起来。国无双受不了这个气,大喝一声:“好。我先射,今天就要让你屁股上挂着马粪到处走走。”操起一张硬弓就要放箭。国无启却向后拖了她一把:“让我来。”国无双虽然恼怒,但也心知她箭术不及哥哥,此刻心浮气躁,更是射箭的大忌,于是便退到一边。那汉子又说:“这么近射了不算数,我们退到那头的墙边去比。”国无启瞪了他一眼,挟起弓登登登地走到走道尽头的墙下。站在那儿往柜台后看,箭靶子小得只是一个模糊的白点。国无启将弓拉得满满地,稍瞄了瞄,只听得一声呼啸脱弦而出,那箭笃的一声,钉在了靶子上,却是偏了红心有半分远。那边的汉子齐齐地喝了一声倒彩。国无启脸上一红,又是一箭射出,没想到这一箭偏得更远,险些便落在靶子外面,挨着那木靶子的边,插在上面。他妹妹急道:“怎么回事,哥,你小心些。”国无启也有些慌了神,他深吸了口气,在箭壶里挑了支尾羽干净的长箭,瞄了又瞄,直到十足把握的时候,才放了弓弦。这一箭却去得离谱,飞到靶前突然一偏,歪出去有一尺左右,夺地一声深深地扎进了柱子里。铁勒的汉子登时发出哄堂倒彩,那黄胡须汉子得意洋洋地向四周抱拳作揖,倒像是已经赢了似的。国无启愣愣地提着弓发呆。国无双气得拼命跺脚:“你们笑什么,你还没射呢。谁知道你会不会三箭脱靶。”那汉子装腔坐视地一仰脖子,喝了口酒,然后抹了抹胡子。“唉,唉,”无双喝道,“你快点行不行。”黄胡须汉子一脸淫笑地说:“怎么,这位姑娘急着给自己衣服上抹屎么?”他慢吞吞地走上前去,突然拉弓急射,啪啪啪连放三箭——要说起来,这汉子箭术也非极高,那三支箭呈品字形穿在靶子上,无一落在红心里——但就此已然是赢了国无启。黄胡须汉子扔了弓,道:“怎么说?两位是要大大方方认罚呢,还是要当着这么多人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