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辞以对了,嗫嚅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我兄长郝天和武功胜我十倍,按理说他才是郝家这代的掌门。只是因他争强好胜,引出了大祸,现在已经远走他乡,多年没有音信了。”说到这里他一声长叹,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老孟有些好奇的询问:“怎么回事?”郝大通缅怀的回忆道:“武馆的收入一向微薄,传到先父手里,光景每下愈况,度日艰难。即便如此,他老人家也不忘时常教导我们兄弟:‘莫与人争,饿死不卖艺,穷死不做贼。’”郝大通面露崇敬,追思着父亲安贫乐道的武德操守。孟义山却颇不以为然,心里暗唾:“你爹真没出息,穷文富武。要是我有着一身武艺,盯住谁家有钱还不干他娘的!嘿嘿!方才快活!”老孟由衷的叹息一声,说道:“可惜了你爹一身好武艺!”郝大通一面讲着郝家武馆的艰辛,一边看着练武场中众人习练着他的家传武艺,有些欣慰。他打起精神继续说道:“重振百花拳是我爹的心愿,父亲谢世以后大哥接掌了武馆,他不忿百花拳门在洛阳武馆中的默默无闻,决心振奋声威。便挑了一日正午,找上了卢家的武馆挑战,连败了对方四名教头,要求与卢家馆主对决。”孟义山大笑道:“这就对了!你爹要是早把这洛阳城里各家武馆挨个打服,一家家去踢翻了场子,痛快加解气,立威之后就出名了。”郝掌门听了直摇头,接着说道:“家兄与那馆主一番好斗,占尽上风,在二百招后将对手一掌放倒。可是……”郝大通气极的一捶庭柱,懊恼不已:“大哥虽然赢了,却惹下大祸,他为了弥补自身功力与一流高手的差距,练了祖上传下的一种毒掌功夫。那日在卢家武馆比斗,便是暗施这门煞手破了卢家馆主的护体真气。”老孟求知若渴:“是什么样的毒掌?”孟检使自己就受过毒伤,有李清儿相助反而因祸得福,平添功力。听到这种以毒练功的奇术便想探寻究竟。郝大通想了想,谨慎的回答道:“这种掌力名为‘赤血手’。需要用一种通体红色,额头一点白斑的毒蛇‘点绛唇’四十九条,每日用密传心法由掌心‘劳宫穴’摄取蛇毒。七七之数后将毒力沥尽,方才筑基小成,掌击人畜当者无救,子不过午。那日卢家馆主中了掌毒,当天就不治身亡了。”老孟听了非常动心,仔细思忖了下,终究没有向郝大通索要掌谱和心诀。这赤血手听起来虽然狠辣过瘾,功夫邪门不说,要用毒力淬炼,如果与他身上练成不久的道门先天真气相冲,增加功力不成再反遭其害,那就自找倒霉了。他已不是当初刚学武时的愣头青,拿什么都敢练。权衡过利弊,把修练毒功的念头放了下来,沉吟道:“卢家不是善角,这事一出,不把你哥哥杀了怕是出不了这口气,也挽不回面子。”“正是如此。”郝掌门表情沉痛的回忆:“当日大哥获胜回来,非常高兴,拉着我饮酒庆祝。结果天还没黑,卢家的家主卢九峰就找上门来,言语相冲后一怒动武!我和兄长双战卢九峰,也不是他的敌手。”这是他心内一段不愿触及的回忆,脸色为之阴晴不定,接着道:“一番苦斗,大哥眼见不敌,假借对掌的机会,从袖里撒出一条毒蛇咬伤了对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