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饮,实则是为了悼念亡妻,即便琼华就连家门都未曾进过,火裳凤服霞冠她都未曾拥有。不得不说,为了调查此事,元豕也废了不少功夫。扬獍此人与他不和,但是不得不说,扬獍为琼华所做之事,便是元豕都觉得这个男人痴情如此,放诸文坛,必定会被后世传颂。可惜,所谓政治,从来都容不下这些飞花雪月。扬獍若是不死,那么他元豕,他们外戚,朝中那些大臣,必定永无出头之日。元豕便是在不断告诉自己,他杀扬獍是为了冀国,也是为了扬獍能够与琼华姑娘,早日地下团聚。扬獍自己作何感想?元豕并不了解,也不想了解。而扬獍,也不会与他细说。他只是如同往昔惯例,孤身一人行在长街之上。回府路上,他将会路过一处老街,街道破旧,正在整改之中。可因为冀国国殇,此处建设便慢了下来。扬獍便喜欢从这老街之中穿过。然而月色稍黯,那老街显得分外荒凉,似乎就连老天,都在制止扬獍,莫要再踏入一步。可扬獍只是在街头站了片刻,便缓缓走入街道之中。
行至半路,一道道黑影,从破旧民宅之中露出身来。听得“沙沙沙”一处急促脚步。直刀黑巾,将扬獍围在核心。扬獍面上微醺,似是酒气仍未散开尽,环顾四周,“要杀我的人,你们,却不知道,主谋是谁?”“是我!”元豕便如众星捧月,从人群之后探出头来。扬獍眯眼看他:“原来真的是你。我倒是应该强硬一些,让你那天死在宫中。偶尔死几个外戚,算不得什么大事。”元豕此时不骄不躁,“大都督这般情况,仍然能够临危不惧,实在让人佩服。也不知是该夸你胆识,还是说你作茧自缚。”扬獍淡淡一笑,“既然要动手,你还要等到明天?”“既然大都督这么迫不及待,就要去见琼华姑娘,那么……”元豕向后几步,挥动手掌,“元某人,便送你一程!”“呛!!!”一串直刀出鞘声响。月儿藏于云后,似也难忍见到片刻之后血染长街。扬獍见到人群汹涌,微微一笑,众人只当他要搏命,谁知他拔腿就跑。元豕笑出声来,“什么九霄门徒,什么冀国救星,什么大都督!根本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孬种!你就算跑,又能跑到哪儿去?我的手下,早已将这老街,布下了天罗地网!”人群追踪扬獍而去。扬獍却是对这一片地形极为了解,左闪右避似是将此地印在脑中。想来他也是为预防这种场景,做过不少预案。可就像是元豕所说那样。一个人,终究是插翅难逃!不多时,扬獍便被堵在一处死胡同中,再难流窜。而入口处,已经被杀手堵住。扬獍静立于胡同之中。黑衣人便围在死胡同外。元豕于人群之中冷笑,“大都督,怎么不跑了。”扬獍不答。元豕冷冷紧逼,“当日你在东华门外堵我,可曾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扬獍依旧不答。没有求饶,没有哀叹,更没有歇斯底里。唯有沉静。这种态度,却令元豕怒火中烧,“你已如瓮中之鳖!还以为我不懂你心思?我告诉你,你根本拖延不了多少时间!禁卫军来到之时,你早已死在此地!不过,你若是跪下求我,说不定,我能让你多活一些时间。”回答他的,只是扬獍缓缓脱下外套,准备放手一搏。元豕大怒,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