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喝:“住手,你们谁敢碰我一下,我要谁的命!”这一声,吓得那两名旗勇一怔,手上不由顿了一顿。郭璞及时又道:“进去告诉你们知府大人一声,就说我是北京来的,要见他!”一听“北京”,那两名旗勇不敢动了,楞了一楞,其中一名迟疑着道:“请问你是……”郭璞道:“我是北京来的,要见你们知府大人!”那名旗勇强笑说道:“可不可以请你说个……”郭璞道:“可以,要你们知府大人来问!”那名旗勇未敢再问,转身上了石阶,奔进大门。须臾,那名旗勇又奔了出来,石阶上哈腰说道:“这位,我们大人有请!”郭璞双眉一扬,大步登上石阶走了进去。这知府府既广且深,进大门一条青石路直通大厅。那青石路的尽头,站着个服饰整齐、一脸奸像的官儿,稀疏疏的几根山羊胡子,只一眼便令人觉得此人阴险奸诈,颇富心机,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带刀旗勇。他瞪着郭璞直瞧,郭璞却一直到他面前,道:“那大人,我来自北京,姓郭,是海贝勒府的总管!”说着,撩衣现出了那块金腰牌。那位知府邸那大人脸色一变,随即眯起三角眼,堆笑拱手:“原来是海贝勒府的郭总管,本府未曾远迎,当面恕罪!”郭璞还礼笑道:“岂敢,我来得鲁莽,还望那大人海涵!”那位那大人道:“好说,好说,郭总管请大厅坐!”郭璞道:“谢谢那大人,我此来只为向那大人打听一件事,不便多事打扰耽误了那大人的公务!”“好说!”那位那大人满面假笑地道:“既然如此,本府不敢强邀,郭总管请只管问,本府知无不言!”郭璞道:“我这里先谢了,我听说年大将军一到杭州便进了那大人府中,我奉海贝勒之命,特来见他一面。”那位那大人“哦”的一声,笑道:“原来郭总管问的是年……年大将军……”郭璞点头说道:“不错,那大人!”那位那大人摇头说:“郭总管也许弄错了,年大将军并未到本府这儿来!”郭璞道:“那大人,有人看见年大将进了那大人府。”那位那大人含笑说道:“但不知那看见的人是谁?”郭璞道:“那大人无须问是谁,只问年大将军在不在?”那位那大人道:“不敢欺瞒郭总管,年大将军不在本府府中!”郭璞道:“那么,他来过没有?”
那位那大人摇头说道:“也不敢欺瞒郭总管,没有来过!”郭璞扬了扬眉,道:“那大人,你是杭州知府,年大将军既到杭州来赴任履新,哪有不到那大人这儿来报到的道理?”那位那大人摇头笑道:“郭总管,年大将军陕甘总督抚远大将军,加封太子太保一等公,哪会把那桐这小知府放在眼内?”郭璞一听就知道此人是年羹尧的冤家对头,如今乐得说个风凉话。他当下双眉一扬,淡淡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彼一时,此一时,当年他兵权在握,声威显赫,地方官见着他只有叩头谄媚,如今他一旦失势,被贬为杭州看城门的官儿,只有忍气吞声,任那些落井下石的得势小人欺凌,他焉敢不来那大人这知府台前报到?”那位那大人脸色一变,倏又堆笑说道:“本府未敢欺瞒郭总官,郭总管若是不信,本府也莫可奈何!”郭璞脸色微沉,道:“那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