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磕磕绊绊的走了进来,吓得富察格格连忙丢开手里的东西,起身三步并作俩的将永璜抱了起来,“你这小子又捣什么蛋呢?万一磕着了怎么办?”
双雯看着自家主子的动作,吓得心里一紧,,可当着这么些人,也不好问出口,只得将眼刀子甩向身后跟着的乳母丫头,“你们作死啊?也不仔细看着点,万一磕着小阿哥,就是你们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赔的!”
“额娘……”
富察格格脸色也不好,甭管肚子里这个是男是女,就是顶了天去,也越不过养在身边心疼肉疼了这么久的永璜,可还没来得及将训斥的话说出口,便感觉到怀里的小子不安分起来,低头一看,只见他想去够被她扔在一旁桌子上的香囊,心里一突,下意识就想拦,但手还没抬起来,却又转而想到香囊里头的东西已经被掉了包……看着永璜乐不可支的将香囊抓在手里,玩得乐呵,富察格格瞧在眼里,心里不由划过一丝算计——
将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岂不是更加痛快?
“走,咱们给福晋请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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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富察格格正满怀算计的出了门,这头的正院主屋里,也是十分热闹。
“平日里的分例,先头儿都有例子,奴才虽然愚钝,可照着福晋的来,却总归出不了错,只是……”景娴从李嬷嬷手里接过一叠册子,“奴才虽没经过什么事儿,却也听奴才额娘说过,有了身子便最是经不住热,加上眼下日头这样烈,您这儿的冰例是不是给多添上一两成?”
景娴这话儿虽说得好听,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也不少——
管家的事儿虽然到了我手里,可我却半点不敢逾越,凡事都照着福晋您先头儿的例子来,若是这样还出了茬子,那就怪不得自个儿了,毕竟福晋您以前也是这样做的不是?
而其二,有眼睛的都知道富察氏为何要减压自己的分例,思来想去,无非就是想压住高氏,可是富察氏这会儿有了身子,要是出了个好歹,她倒是撇得干净,还能放个马后炮,可自己却得吃不了兜着走,景娴又不是个傻得,干脆直接将球踢回去——
想要压住高氏呢,您就得自个儿亏待自个儿,顺便委屈肚子的娃儿;可自己想好过点儿呢,就只能便宜了高氏,让那位万事比照着您来的也涨了分例……您呀,还是自个儿掂量掂量吧。
倒是算计到她身上来了!
富察氏本就是个心思多的,加上深谙此道,哪里会听不出话中深意?心里憋着气,面上却半分不显,且还亲热的拉起景娴,脸上笑得很是和气,“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了,既然这管家之事我都交给你了,哪还会有什么不放心的?”
理是死的,人是活的,就是这宫里有人出了什么错,却也都只见过责罚人,难道还会去责怪定宫规的?换言之,你虽然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