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迷惑的神色:“贾明先生,既然‘我操’这个词是相爱男女的腻称,为什么这位小姐要对流浪汉说这样的话,还要杀死他呢?”风照原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地道:“这个嘛,这个小姐性格有些古怪。”英罗翩皱皱眉,盯着风照原:“你说的是真话?可为什么解释时语气略显犹豫,目光游弋不定?你的呼吸若有若无,跟常人明显不同。真奇怪,为什么我分析不出你的生理机能活动?”风照原心头生出一丝莫明的寒意,英罗翩蓝宝石般明亮闪烁的眼睛,令他觉得自己仿佛赤身裸体,毫不设防,所有的隐秘都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下。深吸了一口气,风照原反问道:“我和阁下恕不相识,有什么理由欺骗你呢?何况英先生是人,又不是机器,怎么能分析得出我的生理机能活动呢?”英罗翩沉思了一会,点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撒谎。所以一个可能是你在说真话,另一个可能就是你对我含有敌意,所以说了谎言。至于我为什么能够知道你的生理机能活动,这是我的秘密,不方便告诉你。”风照原淡淡一笑,心中涌起怪异的感觉。英罗翩有时给人的印象深不可测,精明成熟,有时却像是一个天真坦白的孩子。妖蝎目光闪动,又向田野冲去。微风吹过绿油油的田野,几只蝴蝶飞过色彩鲜艳的野花,在午后的阳光中,交织成一片光和色的透明海洋。英罗翩在四周走了一圈,像猎狗般嗅着鼻子,半晌,忽然蹲下身,将双手轻轻按在干燥的泥土上。“哗啦啦”,一大片泥土被掀飞起来,露出地下一个深深的洞穴。风照原沉声道:“看来这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逃亡路线。”妖蝎毫不犹豫地跑过来,就要往下跳去。风照原一把抓住她,关切地问道:“妖蝎,为什么要追踪他们?”妖蝎咬着嘴唇,凝视着风照原:“你别管了,你走吧,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风照原苦笑一声,摇摇头,突然跳入洞穴。“你们真是奇怪的一对。”英罗翩笑了笑,轻巧地跃入洞中。妖蝎娇躯一震,心中蓦地闪过一丝复杂的滋味,甜蜜、苦涩、惊喜、娇羞。失去了多年的少女情怀,此刻犹如万马奔腾,潮水般涨满了她整个心灵。三人在狭长的洞穴中急速穿行,走了大约六个多小时,地洞开始向上倾斜,弯曲盘旋了长长一段之后,露出上方的出口。天色已经昏暗,三人跳出洞穴,发现置身在一座阴森森的山谷入口,四周是光秃秃的陡峭岩石,尖锐高耸。在黑暗中,仿佛张牙舞爪的怪兽。英罗翩指着山谷入口,平静地道:“他们去了那里,我闻到了气味。”
山路崎岖不平,逶迤蜿蜒,一丛丛低矮的灌木从两侧冒出,脚下荒草丛生,初始长不过到鞋面,到了后来,茂密的野草足足有数尺来高,完全没过了膝盖。夜风吹过,如同恶鬼的呜咽声。风照原紧紧跟在妖蝎身后,暗忖道,难道这里是赤色魂魔组织的巢穴?路越来越难走,不时有盘根节错的大树横生前方,挡住去路。三人要不停地拨开突兀的树枝,才能勉强前行。正走着,风照原忽然神情微变:“好像有人在唱歌。”妖蝎闻言一愣,屏息细听了一阵,摇摇头:“我怎么没有听见?你听错了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