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才荒,二是钱荒,统兵打仗只能依赖高侯,大将难求啊!”王河一直在旁听着,见机抬袖一礼,对伊王言道:“云骑尉孟义山才堪大任,可以起用。”“哈哈,他再升官,那可就是从五品的武略将军了……”伊王鹰目闪烁,表情有些莫测高深。王河淡淡的回答:“那也得办事得力才行。”他举止有度,过后便不再语。朱瞻隆摇手说了句:“他是不好驾驭的!得看孤王的本事了。”转对青衣人说道:“军中马匹不多,用来运送辎重都十分缺乏,如果想奔袭京师,至少要有五千骑兵做前锋,这战马就得至少预备八千余匹以备换乘……敢问先生,去塞外求马的事情如何了?”伊王关注的问道。青衣人答道:“两月前我到了瓦刺,见到北元大汗脱脱不花,提出王爷要与他们市马,脱脱一口答应了,不过有个条件……”“啊!那太好了。”伊王振奋的问道:“他要多少金银?”随即有些发愁,和瓦刺入买马又是一大笔支出。青衣人说出了一个让朱瞻隆感到意外的答案:“瓦刺入不要银两,而是要与王爷交换生铁。”他补充道:“朝廷因为土木之难,封闭了边关,不与瓦刺互市。他们非常缺乏盐铁。盐还有人偷运,铁被朝廷控制得死死的,连犁耕的农具都很难出关。脱脱很有心想与王爷合作,您掌有关洛大权,可以绕开朝廷与他们贸易,以铁换马,各取所需。”
伊王听后陷入沉思,这事情有点麻烦,不是简单的互市问题,牵扯到提供铁器给蒙古人,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王佛儿在旁一直默然不语,此刻急忙说道:“王爷不可!蒙人蛮横凶残,换了铁来必然用来冶炼刀兵,一斤生铁便可铸成铁箭头数十,加上他们来去如风的骑射,到时受害必是我中原百姓。”朱瞻隆无奈的看着王教习,有些不满的说道:“佛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等本王取得天下,心腹大患便是瓦刺。只是现在我们偏处洛阳一隅,要想扩充实力,还得依仗他们。虽说是与虎谋皮,也不得不为!”伊王沉思了一会,说道:“这事本王应允了!只是听闻瓦刺太师也先和脱脱不花不合,如今也先气焰强盛,就怕他从中横生枝节。”青衣人回想着说道:“这次我到瓦刺,的确感到也先的权势要超过大汗。不过脱脱不花虽然懦弱,但他出身铁木真一脉的黄金家族,是草原各部可汗共同拥立的苍狼之后。脱脱答应下来的事,王爷应该可以放心。”喝了口茶,缓缓说道:“也先没有黄金血脉,恐怕永远也坐不上大汗之位。”蒙古大汗和中原的皇帝一样世袭相传,由孛儿只斤部,意即苍狼部落的黄金家族中产生,不是铁木真的后裔不可为汗。“嗯,也只能这样了。明日本王就叫人操持这互市的事。时不我待,一刻也不能延误。”伊王斩钉截铁的说道。王佛儿见伊王心意已决,便不再进言,静立在一侧,默默的把眼光投向了窗外。室内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伊王轻端起书案上的白瓷茶盏,揭开盖子抿了一口,状似悠闲放松,实则眉宇间蕴藏着一丝愁色,担忧的说道:“我在此处心积虑,想身登大宝,我那皇帝侄儿何尝又不想对付我这个叔叔,骨肉血亲,何忍相残!但本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