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追随我的诸位和太祖皇帝苦心开创的大明天下,我与祁玉,必有一决啊!”青衣人心中冷笑:“少来这套,你们朱家向来流行皇叔造反,从成祖朱棣到二十年前的汉王高煦,哪个不是图谋皇位的大奸雄?我如不是为了兄弟血仇,随便你们叔侄俩去闹,也不会冒这灭九族的杀身大险助你反叛。”正要客套一下,说几句定要跟随王爷建功立业的废话,忽地灵觉一动,几乎同一时间,室内的王佛儿与一直眼神半闭的王河呼的一声都站起来了,青衣人瞬间将气机布满全身;大喝道:“何方高人!”“唰!”一道剑形寒光破过窗户直贯室内,疾如迅雷,声势俱厉!对准的正是端坐在椅子上的伊王。寒光刚要划过书案,距离最近的王佛儿轻吼一声,一拳捣出,隔空遥击。“嘭!”硬生生将那道袭来的剑器给击落在案上,剑刃的锋利加上下坠的力道,将一个紫檀木制成的几案立分为二,切口整齐断落在地。窗外一声长笑,从被打破的窗纸窟窿内又电射进一条白色软索,索身绷直如枪,直刺接挡剑器后尚未回气的王佛儿。那青衣人面有怒色,五指一抓,从侧面擒拿那串软素,他仓猝出手,掌缘刚刚切中索身,立时发觉上面带着一股庞大得无可匹敌的真力,身躯一晃,如遭电击,震得他半边膀臂生疼。青衣人却也豪横,五指紧攥拿住了白色软索,丹田一较力,与窗外的敌人隔索传劲,比拚起内力来了。养心阁内的地面被青衣人踩得寸寸生裂,裂痕如同蛛网一样向四处急扩,他脚下步履上的麻线也因前抵的劲道太猛而啪啪迸断。用尽了所知的武学心法,刚劲与阴力并用,也抵不住那一条软索上传递而来的千钧巨力,青衣人的脸色瞬息数变,断喝了一声,右手先松再紧,爆出一股寸劲,想将窗外的敌人一举击退。这一股猛力施加下去,那条绷直的软索被带得一抖,索身在悬空中划出了一道白色弧线,震颤了两下就又挺直不动,青衣人内力虽强,对这软索的性质却没对方了解深透。使用寸力虽然爆发出的力量更加强悍,但要做到像对方一样束索成枪的传递劲道却大为不如,内劲攻出不到一半,就被消解得七七八八。青衣人还来不及反应,面前的软索“崩!”的一抖,一股霸道如鞭的力量骤袭而来,抽得他再也拿不住手上的索绳,顺着这股大力离地飞起,眼看就要撞到背后的一排山水屏风,那青衣人身躯猛的一坠,在撞倒物品前气沉下盘,使出千斤坠功夫直落地面,发出“碰!”的一声响。窗外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称赞道:“枪挑华岳果然了得,陆局主好功夫。”“唰!”那道软索迅捷地飞了回去。那青衣人竟然是孟义山费心提防,又几番打探不见踪影的陆云鹏,号称枪挑华岳的当代高手。他在校场比武时因为心神不定输给了解缙,后来便不知所踪,不想成为了伊王朱瞻隆的座上客。
陆云鹏、王河、铁甲军的教习王佛儿,这三位的武功均可称是冠绝当世,此时却都心头震骇,外间的不速之客实在强得吓人,虽说“枪挑华岳”的功夫不在手上,以他功臻先天的浑厚真元,比拚内力竟然屈于下风,真有些不可想像。陆云鹏被来敌所败不过瞬间功夫,王教习与